“父亲,还有二哥?”慕惜辞微怔,带阿姐去看病一事她虽已提前报备,可当时,她也没见自家爹爹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除了很是大方的给她批了五千两银票,并告诉她不够的话,尽可回府中拿。
“对,好似还请了宫里的许太医。”管事敛眉垂头。
话已至此,姐妹俩均已听出了其中门道——慕文敬看似没那么在意,实则心下与她们一样紧张的很。
“好,有劳了。”小姑娘弯了眼,一面挽上慕惜音的手臂,“阿姐,咱们走吧。”
少女咬着唇,轻轻点头。
四人踏进了大厅,正如老管事所言,厅中那三人早便等了个望眼欲穿。
慕家父子老远瞥见那两道纤瘦身影,忙不迭的起了身。
“怎么样?”慕文敬紧张万分,他掌心渗满了细密的汗珠,慕修宁不曾言语,但他那直勾勾锁在自家阿姐身上的一双眼睛,已然说明了一切。
“爹,您别慌,那道人开了药了。”慕惜辞宽慰道,“阿姐在那也简单看过,的确是有益于她病情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具体能有多少效果——女儿听管事老伯说,您将许太医也请来了,不若现在便让他看看?”
“对,对,是得好好看看。”慕文敬手足无措地搓了手,“音儿,你说呢?”
“……是要看看。”慕惜音怔怔点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如在梦中。
她的病,困了她十几年的病……
真的可以治了?
慕修宁闻此,赶忙转身请了老太医。
那许太医在旁边听了许久,现下已是心痒难耐,若非他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父女间的交流,他在听见“药方”二字的时候,就该冲上去了。
“咳,几位莫急,慕小姐,还得请您将那方子递给老臣,让老臣过目一二。”许太医假咳一声抚了胡须,慕惜音木然递上那张药方。
她还是回不过神来,这会连行礼都给忘了。
但老太医并未在意,他很能理解慕惜音当下的感受。
那可是困了她那么多年的病,他若是慕惜音,这会只怕早便激动得晕过去了。
许太医闲闲想着,一面仔细展开了宣纸,他从头顺着读了下去,混浊的老眼愈发的亮。
“这、这方子——”许太医兴奋不已,慕家几人的心脏却仿佛是提到了嗓子眼里:“怎么样?”
“妙啊,这方子太妙了!”老人家手舞足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老朽之前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妙的方子?”
“慕小姐,这方子您放心吃,老朽有八成的把握,它能将您治好!”许太医激动中一把抓住了慕惜音的手,“就算不能根治,也能让您基本如常人一般!”
“真的吗?”慕惜音听罢跟着亮了眼睛,一行泪瞬间便淌了下来,“那太好了。”
那太好了。
她又能多护着阿辞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