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花了大笔的银钱,请了黑白通吃的高人指点,说是这样的事,闹得越大越好,防止李家以后再找忆香楼的麻烦。
她连忙叫人去准备银子,带上了李远智最爱的头牌姑娘,还有之前跟她一样有眼无珠的打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李宅赔罪。
街上的人哪见过这个阵势,都跟在队伍后面看热闹。
“哎呀!这是去干仗吗?”
“难道是忆香楼生意太差?带楼里的姑娘出来遛一遛?”
“啧啧……真俊!”有个闲汉直吞口水。
女子朝他抛了个媚眼。
有个猥琐男子还想趁机揩油,手一抻出来,就被自家的婆娘打了回去。
“你这婆娘真是,这样的头牌姑娘,见上一面都要花好几两银子呢,我摸一把不是赚了十几两吗?”猥琐男子朝婆娘翻白眼。
婆娘想想好像也对,反正自家男人吃不了亏。
猥琐男子又要伸手,后面的打手冲上来,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你为啥打我家男人?”婆娘扶起猥琐男子,质问打人者。
“嗯?”打手面露凶狠,扬了扬自己的大拳头,吓得婆娘立即缩头闭上嘴。
来到了李宅门口,老鸨见着嗓子大叫:“李家大爷,是我忆香楼有眼不识泰山,误以为您睡了姑娘想要赖账。”
“求求您大人大量,我们忆香楼来给您赔罪啦!”
“给您赔罪啦!给您赔罪啦!”站在老鸨后面的众人跟着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种能见花楼头牌姑娘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更何况还有李家的热闹可以看。
看热闹的看热闹,看姑娘的看姑娘。
李宅门前人声鼎沸,却都没有盖过老鸨的声音。
“李家老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饶过我忆香楼这一回,我们也是混口饭吃,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
李家宅子里,老鸨高亢的叫喊声,还有跟着附和的声音不断回荡。
李远智急得不行,李康人事不省正在救治。
李妻拿帕子捂着脸哭,李康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屋子里团团围着十几位大夫有人施针,有人搭脉,外间还有二十几个大夫聚在一起商议。
李康昨日听说,陆邈带着媒人到任府提亲,婚事已经敲定后,就吐了一大滩血,陷入了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来。
李耀本来是在写文章,等他站在院子里,听清了宅子外面的叫喊声,气得将书房砸个稀烂:“忆香楼怎么知道是我?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大哥!你别砸了,赶紧想想办法呀!”李樱眼中噙着泪,在门口急得直跺脚。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事情闹这么大,难道把扬州城的人嘴全堵上吗?”李耀咆哮着,牵动脸上的伤也顾不上疼了。
李樱见他也想不出办法,不禁埋怨:“还不是你贪花好色惹出来的事,害得我们全家都跟着丢人现眼,你不想办法还跟我大喊大叫!”
“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好名声?以后怎么嫁人?”
李耀将门咚的一声关上:“你给我滚!别在这烦我!”
李樱见他不仅毫无歉意,还跟她发脾气甩脸子,一路哭着跑到李康的院子里,找父亲母亲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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