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二爷这两天让人去抓药,但是他让人熬好了药,拿到房里都倒了。”松雅说。
“倒了?没喝?也没给别人喝?”叶和嘉问。
松雅点点头。
松月在一旁瞪大眼睛问:“你咋知道的?”
松雅看了一眼松月,回答说:“我在屋顶上看到的。”
叶和嘉和松月倒抽一口凉气。
看向一旁嘴角有颗红痣的松语,叶和嘉问:“你也能飞上屋顶?”
松语走到屋外,腾起双脚“嗖”的一声,沿着外墙三步攀上了房顶,落地无声。
追着跑出来的叶和嘉和松月都捂住了嘴巴,瞪大了双眼。
松语展示完了,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轻轻落在两个人面前。叶和嘉双手拉着松语,一边说一边进屋:“能不能教教我,我想学!”
叶柔嘉说道:“你练不了了,她们都是从三四岁就开始练的,才有这样的身手。”
松月和叶和嘉都叹了一口气。
“二叔最近还是有点反常的,你们要继续盯着二房。”叶柔嘉吩咐松雅和松语。
“你天天朝远山轩跑,二叔有没有为难你?叶思嘉有没有找你麻烦?”叶柔嘉问正在吃着一块松糕的叶和嘉。
叶和嘉咽下嘴里的松糕,说道:“我正要跟你说呢,最近叶思嘉都没找我,叶……阿爹就更不会管我了,他心里眼里那有我这个庶出的女儿。”
“那你去和祖母说一声,过两天干脆搬过来。”
叶柔嘉的话让叶和嘉喜出望外,谁还想住在气氛诡异的二房,爹不是啥正经爹,姐姐整天阴气沉沉,不知道哪天就会突然发疯。
没有主母,整个揽月阁乱糟糟的,仆妇们做事也散漫,门房的婆子逮着空还赌钱喝酒。
刘姨娘原来就是个丫鬟,根本没有人拿她当主子,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都骂她狐媚子就会爬床。
叶思嘉也老给她使绊子,叶寒知道也没多过问,仆妇们甚至传出风声要再纳一个良妾。
这话传到了明德堂,叶寒又被太夫人拉过去训斥了一顿。叶和嘉尽量躲着父女俩,看到他们低头垂目,不让自己太过惹眼,成了出气筒。
又过了两天,叶和嘉得了太夫人的准许,叫了几个人将东西都搬到了远山轩,西厢房北边的屋子,和叶柔嘉的屋子只隔着一个小厅。
屋子原来是存放叶柔嘉以前衣物的,谢氏知道叶和嘉要搬过来,叫人把叶柔嘉的东西,都挪到了正院的耳房。
当晚,远山轩的晚饭特地多加了几个菜,叶柔嘉和叶和嘉相视而笑,叶成举起杯子开口说道:“你们俩现在住在了一个院子里了,阿和就不用跑来跑去了。以后可别斗嘴吵架,闹翻了我们可不会掺和!”
叶和嘉点头应着,将杯子里的茶一口饮下,心里想着:我都三十岁了,会跟十二岁的小姑娘吵架吗?况且这个小姑娘比她还老成持重,自己的心理年龄差她一大截……
谢氏看了一眼叶成,说道:“阿和是个好女孩,我们阿柔也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吵架呢?”
“阿姐和三姐姐两人形影不离,而且三姐姐比原来更爱笑了,说明你们已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了。”叶致真举起杯子,“三姐姐,希望你以后能越来越好。”
“谢谢真哥儿!祝你学业有成!”叶和嘉举杯。
看着孩子们郑重其事的样子,叶成和谢氏都开心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