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立即皱眉,“怎么哪都有她?真是晦气。”
可见她对沈青雉十分不喜,提起沈青雉都怕脏了她自己的嘴,那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说起二人恩怨,从前沈青雉在女学读书,但她草包无脑、大字不识,论起学问没多少,却整天寻衅滋事,不是拉帮结派,就是欺负这个、打骂那个,带坏了女学的风气。
傅夫人骨子里是个老古板,有一日目睹沈青雉恶行,便一脸严肃教训几句,可沈青雉却说:“本姑娘乃是侯府嫡女,你这老女人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回想当日事,傅夫人越发不快。
“成何体统!哪怕她与韩世子曾指腹为婚,可既然如今已经和别的男人成了亲,那就该严守妇道。真是荒谬,不像话!”
傅夫人这话说的很重,却听的仁恩眼神一亮。“可不是,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可真叫人不耻!”
见缝插针地上完眼药,仁恩一步踏出,砰地一声踹开雅间大门。
“呦呵,这不是沈大小姐吗?既然正好碰见了,那不如咱们凑一桌?”
仁恩看沈青雉的眼神充满鄙夷。
雅间内,沈青雉正欲举茶啜饮,当看见不请自来的仁恩时,她意味深长地瞄眼韩世子。
韩愈宁黑衣墨发,不苟言笑,但他看得出仁恩来者不善。
而且,竟然还带了傅夫人!
韩愈宁想起沈青雉和傅夫人水火不容,当场脸色一寒。
“你想干什么!”他逼问人文。
“世子哥哥,你怎么这样呀?”仁恩又气又恼,“我不过是想请傅夫人吃个饭而已,你怎么这么指责我?”
“你……”韩愈宁正欲指责,却听傅夫人冷叱。
“韩世子,枉你贵为王府世子,却与一有夫之妇私下幽会,这像话吗!”
韩愈宁愣了下,沈青雉眉梢一挑。这位又是谁来呢?在这里装什么呢?
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见人就想教训,就这么好为人师?
沈青雉讥笑。
“夫人这话是不是太过了?我与韩世子不过是相约一起吃个饭而已,关你什么事?”她开口就喷,像这种上赶着找虐的,她从来不惯着。
傅夫人脸色一白,可见气得不轻。
仁恩唯恐天下不乱,一个劲地煽风点火。
“沈青雉,你放肆!你曾就读于女学,傅夫人是你的老师,尊师重道乃是人之根本,你怎能对傅夫人如此无礼?看来侯府家教着实不怎么样,怪不得养出像你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
沈青雉放下茶杯,话语不轻不重,却尽显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