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自己一个人根本不能做到,魏仁章事业有成,有钱有势,她根本影响不了他多少。
所以她只能把我牵扯进来,她求我帮她……”
傅魏新说到这里,顿了顿,他又想起了傅珍对他说的那一句话。
那句话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眼泪从她疲惫生皱的眼尾滑落,她望着他,眼里全是恳求。
“小新,妈妈爱你。这么多年来,妈妈没有求过你什么,唯有这一件事,你得答应妈妈,不然……我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啊。
“你答应她了吗?”
盛媞媞的声音很轻。
“答应了。”
傅魏新的声音也很轻。
“我会按她的意愿,也按魏仁章的意愿,进魏仁章的公司,然后……一步步地从魏仁章手上夺权,最后让魏仁章遭受他该遭受的报应。”
傅珍的话言犹在耳:
“小新,魏仁章他这一辈子恶心事做过太多了,他唯一在乎的只有被他视为真正底气的公司和你这个被他视为一生骄傲的儿子。
你可以给他依旧舒适的晚年生活,但这两个他所真正在乎的,请你一定一定,都不要给他。”
对于魏仁章,怎样算是握住了他的死穴,怎样能够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让他也尝到苦,没有人比傅珍更清楚了。
……
傅珍没有活过这个冬天。
在立春的前一天,她彻底陷入了长眠。
傅魏新按照她的要求,没有给她办葬礼,只在她火化后,将她的骨灰放进墓里,而她的墓,就在她早前死去的父母墓穴旁边。
春节过后,在魏仁章第三次询问傅魏新是否愿意来公司时,傅魏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