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走这条道路啊。

他暗叹了一声，一次又一次，还是要去那条道。

通心蝶。

他要进化成通心蝶，唯有这样，才能让陆科，重新拥有那被自己吞掉的感觉。

算了算了，谁让自己亏欠了她那么多呢。

以恒想着，记忆中那红色的头发是那样的骇人，也是那样的温柔，他尝试着伸手去摸，却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

后来，他终于碰到那温柔的红发，温柔的，没有温度。

直到后来，以恒又看见了拥有那嚣张发色的人，他默默的跟着那人，那是陆科。

“你为什么跟着我？”

“因为你有跟我母亲一样的发色。”

于是陆科没有赶走他。

不过在陆科的映象里，那人的伴随时间也不长，之后就死了。

但孩儿街每天死的人都那么多，陆科也没有很伤心，就这样了。

其实她应该感到伤心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以恒吃掉了她所有的伤心难过。

——

以恒开始沉睡，他陷入了进化的状态。

——

陆科再次睁开眼。

面前是个阳光的少年，“你好，我叫王珏，你叫什么？”

陆科认认真真的看着少年的嘴型，解读着它的话。

我叫陆科。陆科说着，但没有发出声音来。

“绝对不要暴露你陆科的身份。”以恒的声音在陆科耳边回荡。

“我不知道。”陆科开了口。

阳光的少年就抽出本子，写了几个字。

“那你有之前躺在马路上的影响嘛？”少年一边写，一边问。它的头是低着的，所以陆科没有看见少年的嘴型。

于是她没有说话。

少年只好抬起头，目光直视陆科，又问了一边。

“嗯，我从天上掉下来的。”

少年一愣，在本子上不知道啥的地方打了个勾。

“小姐姐，这都多少年轻的梗了，你是仙女还是飞船失事呀？”少年冷嘲道，他还是看着陆科，一脸阳光，就是那声音有些冷。

可惜，他这番费力的表演实在是喂狗了，陆科从他的嘴型判断出来的话，压根没听出一分一毫的嘲讽。

“都不是，是跟人打架，掉下来的。”陆科实话实说，s就她现在那个差不多等同于死机的大脑，让她说个谎，除非是之前给她编好，否则真的是难为人家了。

只是，少年看了看报告上写着的这位女士的身体状况……

打架？你是在逗我？

【骨质脆弱】

【贫血严重】

【身体娇软】

【功能性凝血障碍】

【建议：这是一个脆弱的小公主，需要王珏你的细心呵护呢。】

在天上跟人打架？

呵呵。

这又是来贪图自己美貌的不知廉耻的女士，王珏自恋的想着，抬头又看见陆科那对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