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尔好像有些明白,但他的确不敢相信,他盯着陆科的模样看了会,之前还觉得相似的模样,现在又有点不确定了,这么看起来,似乎跟记忆中的那个陆科……又不太一样?
他僵持的放开陆科的担架,手脚并用的走开了,远离了这些医护人员,不妨碍他们的工作。
脑域中,系统的声音又在不停的响起,贝克尔走出链接仓,在休息室的隔间里摸了摸口袋,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来之前那点东西早就被珺渡凶巴巴的收走了。
“兄弟要烟嘛?”身边传来一道声音,贝克尔寻声看去,那人鼻子高挺,皮肤是那种健康的黑色,很引人注目。
贝克尔看着这人递过来的烟,迟疑了一下,但是在对方再次递出的时候,他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说完那句话后,双方都没有交流了,两人就在狭小的隔间里沉默的抽着烟。
一根烟抽完,递给贝克尔烟的那人率先走了出去,他来到一个包口罩看不清脸的医生面前,穿戴好自己的白大衣,和他一起背出了一具担架。
要是贝克尔能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话,大概是能看见,这两人背出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观察了许久,万分不得其解的,陆科。
贝克尔估计自己也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会以这一种形式在接触到这种禁忌的东西,就像原本戒掉烟的他,再次抽上了烟。
这就是因果孩儿街的因果,他以为自己跳出了,然而并没有,他还是那个为了生存而不断挣扎的少年,孩儿街,阳井介,是条死路。
“走了走了,”卢卡催促的声音在李大牛耳边响起,他两支着陆科的担架,往外面挤去。
“那人,”李大牛没有将视线看向那人,如果是那人的话,他的感官何其敏锐,李大牛不敢那样做,于是他悄悄的问卢卡,“那人是谁?”。
“不知道,就看见他在隔间想抽烟没有,我就给了他一根。”
“哦。”
李大牛应一声,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在想了,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李大牛还是知道的。他压着担架的支手,一步一步的往外头走,挑不出一点错来。
待到走出链接室的时候,李大牛才长吁一口气,他稍稍偏离视野往里看去,因为原本就是一款综艺项目的缘故,链接仓于外部之间都是透明钢化玻璃格挡的,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到里面。
只是这一看,李大牛的视线里就和贝克尔直勾勾的视线撞上了。
李大牛的手抖了一下,但面上又很自然的移开了视线,要不是卢卡跟他同背一个支架,根本就不会发觉。
‘这个人,有些分外的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李大牛离开之后,贝克尔脑海中闪过这样的话。
待到李大牛上了特制的救护车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舒张开一直压着的担架支手,露出里面一个用完了的注射器。
仔细看,注射器还有点冒着寒气,好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不久,上面刻着一串细小的希腊文备注,Ορογραφημ?νοκολλοειδ??δι?λυμαπεπτιδικ?με?γμα。
显然是一个私人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