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咽下了口中的置疑。

“没有后悔，只不过是刚才的噩梦太可怕了……快睡吧。”

“好。”陆科笑道。

她侧卧在七皇子身边，看着他闭上了眼。

陆科并没有睡去，她慢慢的等待着，过了一小会后，七皇子的呼吸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睡着了。

“你在做什么，你这演戏都演的太假了，刚刚差一点就被发现了。”以恒这时候出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表达完不满后，他倒是还有一点小骄傲，“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发现了。”

陆科笑了笑，声音冷而淡。

“我也没想过不被他发现啊。”

以恒下意识的钻出来看向陆科。

陆科依旧笑，仿佛那笑容已经融入了骨髓，“那你……”

陆科笑的灿烂，语调却极其的漫不经心，“被发现就被发现了……没发现他做的就是登基成皇的美梦，发现了他就是做的四肢尽毁，削成人彘的噩梦。”

以恒看着陆科笑弯着的眼角，如同月牙装的眼睛里只能看见些许的瞳孔，如同管中窥豹，见不得太全。

“不过……还是谢谢以恒了，”陆科笑道，“谢谢以恒这么为我考虑。”

“不，不用谢。”以恒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一瞬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害怕和欢喜的情绪传来，以恒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窥其心声，当初那个人所有的心声皆是——

以后会喜欢你的，以后喜欢你，将来喜欢你，未来喜欢你。

以后，1146只喜欢陆以恒。

当时的以恒什么也不知道，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如今想来，却是他过于愚昧了。

“七皇子会醒嘛？”以恒问道。

“会，也不会。”陆科是这样回答以恒的。

“那他什么时候醒。”以恒又问道。

陆科笑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七皇子后，她说道：“不知道，可能下一秒就醒过来，可能永远都不会醒。”

“以恒，我们该去收集信息了。”陆科唤道。

以恒哦了一声，之后又问，“那这个七皇子呢？”

陆科撇了一眼后说道：“放着，等他醒来，我们就该去刺杀皇帝了。”

以恒不太明白，不过他也不太想去想明白了，那样活着太累了，他觉得这样就很好。

跟随陆科，心无旁骛，不用过多的思考。

就这样吧。

山路并不好走，尤其是外面山风还很大。

陆科猜着靴子走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走了许久后，终于看见还算平坦一点的道路。

道路旁还有一处点着灯火的小屋。

陆科推门进去，屋内生着火，一个半大的孩子坐在火堆旁，他的身后是一排排的高头大马。

倒是个马厩。

“买马嘛？”陆科问道。

那孩子摇摇头，陆科以为他是拒绝，倒也没说什么，准备离开。

只是她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那孩子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我只是一个马奴，我做不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