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宁家唯一的嫡女,她还是有点权限的,她带上面纱,穿着下人的衣服出去过一躺,在宁啟的监督下。
毕竟是给自己人生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男人,在乞丐堆里,宁可儿一眼就看出了许悟。
只是许悟太颓废了,偶尔看向宁府的方向的时候,眼里闪过令宁可儿心惊的恨意。
所以宁可儿只是远远的看着,而宁啟也在更远的地方看着宁可儿和许悟,他想知道,宁可儿想做什么。
余情未了?而因为男方落难,所以宁可儿又嫌弃了?
宁啟不动声色的观察,就看见宁可儿跟着许悟来到了一家破旧的佛堂。
佛堂已经废弃,里面住满了乞丐,许悟在乞丐中也是被厌弃的对象,所以他只能睡在门口,在外围。
佛堂内,原先供奉的是一只千手观音,但现在已经荒废,那泥土做的观音已经是破碎不堪,压根就不能庇护这些乞丐。
很奇怪,这佛堂不供奉如来,不供奉财神爷,而是供奉一个观音,还是文殊菩萨那种文曲星的观音,而是千手观音。
只是这泥土塑造的观音此刻已然是自身难保了。
宁可儿在门口看了一会后又回家了。
从此之后,宁可儿就变了,她不在在乎那些下人们的指指点点。
原先的禁足只不过是禁足宁可儿不再出府,可是因为她强烈的自尊心,导致她连自己的房间都很少出,但在看完许悟回来之后,宁可儿第二天突兀的出现在了自家的后院。
和宁啟,宁铮等一些宁家的儿郎们一起,挥舞刀剑。
不过宁可儿练归练,却是拿着刀,离着他们很远的练。
也不过去凑热闹,也不要求练到的师傅指点自己,她就是在不远处练。
宁啟发现,宁可儿突然就像个黑雾一样,练到,学堂,她也在学堂的角落里听先生讲课,没有本子没有笔,蜷缩在角落里,就那样听着。
有人靠近她,她就避开,一来二去,倒是所有人都默认了她的行为,宁可儿走出了房间,但好像并没有完全走出。
她像一个游离在外的人,却因为身具宁府唯一嫡女的身份,在这个家具有这强烈的存在感。
三个月后,京城殿试,状元郎出现。
岳鑫国的状元郎有个习俗,就是在成为状元郎的当年,去见一见安国公的世子。
安国公是岳鑫国单脉相传的一个王爷,每一代都是一只独苗相传承,但每一位王爷世子都是天妒之资,世间嫌为罕见。
世子成年后,几乎是每一位状元郎都要去找他挑战一番,有的人撑得时间长,有的人撑得时间短。
但无一例外,都没有赢过世子的,不过单单看这时间长短,大家也就对状元郎的水平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从世子成年到老爷子去世,也就是世子的爷爷去世,安国公退位,世子爷继位,才会消停,然后大家默默等待下一任世子爷成年,又开始新一轮的比试。
而这一行为,几乎成了岳鑫国不成文的规定,皇帝还专门在安国公府设立了一个接客厅,殿试结束一群人都浩浩荡荡的前往那里,看一场好戏。
宁可儿,也在状元郎被评选出的当天出了府。
上午,朝堂上状元郎评选出,下午,大家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安国公的接客厅。
而宁可儿,压根就没去朝堂,她直接去的安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