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珀希芙对于蝙蝠侠的了解不算太多，且大部分来自同人刻板印象、以及一些地狱笑话。

印象最深的是“I'mrich”和“滚出我的哥谭”；

其次是他那童年创伤、拒绝沟通和控制狂的标签式人设。

虽然你确实Rich，但我也很Rich。

珀希芙不太赞同地想，而且我们本可以在自己的城市各自Rich，这对我们都好。

不过既然如此，身为芝加哥首富的我是否也可以说一句……

滚出我的芝加哥呢？

珀希芙当即决定，就用这句话作为她与阔佬同行的秘密身份之间初次见面的开场白，借以显示出芝加哥人民的热情和好客。

地图上的高亮黑色猫猫头标记从消防通道潜入，正穿过最后一道狭长走廊，很快就要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珀希芙火速唤醒了桌面上的小台灯，然后又把办公椅转向了落地窗一侧——

这样蝙蝠侠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在用冰冷而残酷的语气说，“滚出我的芝加哥”。

很好，汗流浃背了吧，蝙蝠侠！

珀希芙兴奋地搓了搓手，并打开控制面板时刻关注着黑色猫猫头标记的具体位置。近距离观察任务依旧停留在初始进度上，这意味着珀希芙要至少和他保持某个更近的距离一分半左右。

黑色猫猫头停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前。

珀希芙紧张地捋了捋头发，严阵以待自己华丽转身的那个时刻。

黑色猫猫头标记还是没有动——他依旧停留在办公室的门前，既不进来，也不离开。

珀希芙有点疑惑，她下意识抬眼环顾四周，想确认一下这个无伤大雅的小陷阱是否有哪里不慎暴露。

她的视线略过阴沉的夜空，看到了一只同样黑漆漆的小型无人机正隔着一层钢化玻璃，在落地窗外和她面面相觑：“……”

珀希芙猛地回头，看向办公室大门的方向！

刹那间，黑色猫猫头标记毫不犹豫地掉头，迅速向来时的消防通道口退去；珀希芙甩开办公椅弹跳而起，也闪电般冲向了办公室大门——

不能让他跑掉！

珀希芙已经完全忘记了一分钟前，她还计划着要让蝙蝠侠“滚出芝加哥”，现在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蝙蝠侠不只是蝙蝠侠，他更是我的意外事件刷分工具人！

夜行生物跳进黑夜里就会撒手没，谁来赔我的系统任务积分？

对不起，歹毒同行竟是我自己。

珀希芙一把拉开总裁办公室那气阔的实木大门，声控灯光被惊醒后次第点亮——她只能看见一大团漆黑色的、灵活又轻盈的背影，正仿佛避光的鬼魅般疾速融进更深处的阴影里，马上就要靠近消防通道大门。

珀希芙真的快哭了，以这个幽灵闪现般的身法和速度，再给她安上两条腿她都追不上对方！

但无所谓，我会换一种方式作弊。()

表情狰狞的珀希芙打开建造系统，黑色猫猫头标记已经无限逼近消防通道金属门，现在点击拆除势必会令多疑的蝙蝠侠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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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她只好拉动建造范围，直接将通道防火门后的楼梯拆除一层！

蝙蝠侠拉开了近在咫尺的防火门！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门后那一片空白的密闭房间：“……”

蝙蝠侠感觉坏起来了。

＊

今晚的任务并不顺利。

前一天芝加哥街头的追车大战当然也在蝙蝠洞的监控之中，而蝙蝠侠甚至还比其他各方势力多掌握了一条情报——

他们的老朋友丧钟出手了。

“亨特先生反应非常快，他把第伯戎藏在了超市里。”

红罗宾提姆·德雷克暂停了监控录像，即便视频清晰度不高，依旧能够看到那辆破破烂烂的阿斯顿马丁冲出批发超市时，副驾驶位是空着的。

“所以我又试着入侵了超市内部的监控，但很遗憾，事发时间段内的所有监控录像都被人删掉了——不过我又发现了这个。”

提姆调出了另一条视频，这个摄像头似乎是被安装在了某个货架顶层，所以视野异常宽阔。

角落里，制服配色鲜明的丧钟身影一闪而过。

“布鲁斯，你觉得第伯戎小姐……具有逃脱丧钟追杀的能力吗？”

一直靠在机械操纵台旁倾听红罗宾汇报的布鲁斯并没有回答。

显而易见的答案，沉默就是他的态度。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提姆严肃地说：“晚一点动手就少一点胜算，布鲁斯。”

“【雪花】绝不能落在其他人的手里，永远别指望恶魔愿意听从缰绳的驱策——我们必须销毁它。”

“今晚行动。”

“另外，”布鲁斯突然再次开口：“把第伯戎添加到风险监控名单上。”

……

行动时间虽然敲定得仓促，但不得不说十分凑巧，蝙蝠侠旁观了第伯戎工业今晚的闹剧尾声。

而在一切都寂静下来以后，最精明的猎人出动了。

潜入非常顺利，便士一协助他黑掉了部分通道的安保权限，蝙蝠侠成功按照计划来到了第伯戎办公室的门前。

只需要推开门，读取、拷贝、覆写，就能完美完成这次任务。

但蝙蝠侠停在门前，久久都没有推开那扇门。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

谨慎总归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