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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通勤的西装和衬衣逐渐都换成薄款。

但是薄款料子不耐磨,冯敛臣有套西装穿了三四年,发现肘部磨破了,没破的地方也逐渐便薄,补都不好补,意味着又要重新花钱置装。

这倒不是大问题,每年公司有置装费,大概几千块,高管级别的上万块。

谭仕章得知后,却给了他一家定制西装店的名片,说是朋友开的。

冯敛臣去了以后,那家店给他量体裁衣,店员殷勤,裁缝专业,各方面服务都够到位。

老板的确认识谭仕章,但似乎心存八卦,委婉地探听冯敛臣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算是什么关系?

按世俗的叫法,算是床伴,欢好时缠绵,下了床又各有各的生活,互相不干涉过多。

之后找了个时间,谭仕章把咪咪从母亲家接出来,连同它的食盆、猫砂盆和玩具。

结果还是没能养在冯敛臣家,因为谭恩雅舍不得,眼泪汪汪地抱着太空箱不撒手。

面对这光景,冯敛臣哪好意思跟小女生抢,何况人家帮忙照顾那么久,于是商量出个折中的办法,把猫放在她哥哥的公寓里,也方便她想看随时过来看。

样一来二去,反而给谭仕章增加负担。他本人表现得倒是无所谓,养猫不像小狗,需要他每天花时间带出去遛弯,即便偶有不回家的时候,让家政上门的时候帮忙添食添水就够了。

这只布偶也格外温驯,算是好伺候,不会跑酷拆家,每天的活动就是自己舔毛,扒拉玩具,闲来抓两爪子猫抓板,被人怎么戳弄摆布都没脾气。

原本冯敛臣以为谭仕章对它不甚在意,有次去家里送东西,谭仕章来开门,一手抱着猫,一大一小倒像都习以为常。他接过文件袋,黑色的家居服上全是猫毛,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冯敛臣险些失笑,这样形象的谭仕章,恐怕公司其他人别说见过,想都想不出来。

然而把文件递过去的时候,心里突然莫名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慢慢把胸膛胀满。

*

关于宣传片,品牌部很快定下脚本,也定下了出镜模特。

加上冯敛臣,总共三男三女,大家从工作中抽出时间,片子大概集中拍摄了一周左右。

脚本是带一点剧情的小故事,一部分棚拍,一部分要出外景。

拍广告片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自己人全程参与制作,就真的很新鲜了,因此开机的时候,很多手头不忙的同事都冲过来看热闹。

冯敛臣闭着眼,上镜需要化点妆,公司的小姑娘拿刷子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然后举着镜子给他看。

他睁眼瞥向人群,谭仕章也在其中,身边几个大领导,同样饶有兴致,在那里议论纷纷。

谭仕章面容平和,沉静的目光远远和他对视,在外人面前,看不出任何特殊的意味。

出镜产品都是谭氏旗下的牌子,以丽华珠宝和金凤祥的的高级系列为主

其实在策划时就商榷过哪些品牌出镜的问题(),一开始想过只宣传这两个老字号?()_[((),最后还是决定带上所有其他品牌,包括No.7一起玩,但谭皓阳显得很平静,拍摄现场也从没来看。

拍摄完了以后就没他们模特什么事了,之前落下的一些工作则需要补上。

冯敛臣如今有两个办公室可用,一个在二十八楼总部,一个在星之钥所在楼层,心理上,总部这边更像他的大本营,但是时间长了,有时候早上上班,他都要犹豫一下先去哪边。

通常他在哪个办公室待得时间长,就意味着最近主要在忙哪边的事。

自从一季度会议被谭皓阳敲打以后,星之钥上下都绷紧了皮,谁也不敢松懈下来。

谭皓阳倒没再耍脾气,即便冯敛臣这边因为拍摄,耽误了一些工作进度。

甚至冯敛臣明显感到,他的态度有种诡异的飘忽感,令人难以琢磨。

那次加班过后,谭皓阳再见到他,有好几次主动伸出橄榄枝,堪称和颜悦色地说话。

只是他前科太多,态度好不等于心地好,谁知道这又打什么主意?

打一棒给一个甜枣,或许对谭二公子来说,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他高兴了,给别人一颗甜枣,就代表过去的旧账一笔勾销。但是谁规定了,别人一定要接受这份求和。

他转性也好,不转也罢,冯敛臣只做不知。

过阵子品牌部的小姑娘来找冯敛臣过去审片,内部宣传片的大框架也是她们自己剪出来的,虽然号称业余,但不代表技术差,只有片头片尾和一些特效,交给了外包公司去做。

剧情是个有点悬疑的故事,形式有点像MV,幸而并不需要讲台词。这些赶鸭子上架的模特能当个花架子,走完流程就不错了,剩下的全靠剪辑和后期发挥,遮盖演技上的不足。

过了一阵子外包公司把成片发回来,质量却出乎意料还不错,很快在官网挂了出来。

品牌部其实也没闲着,像之前讨论的,以此为契机,又衍生出对外的线上推广活动,鼓励购买过谭氏旗下品牌的消费者自行拍摄广告,带上词条“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发布。

活动最后会选择一部分普通网友担任体验官,有机会活得官方赠与的红宝石首饰,以及邀请一部分素人担任推广大使。

热搜加持,重赏之下,活动传播效果一重重扩散,眼看有望达到理想效果。

在此期间,无心插柳柳成荫,谭氏的这一内部宣传片还意外爆了一把。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正经广告有时候苦于无人问津,出圈契机却是某个自媒体把官方本来没什么关注的视频盗运到自己账号上,配以博人眼球的标题“杀疯了,什么正经公司敢请这么多俊男美女?”

这账号平时就经常发一些擦边美男靓女,可能也是盗的,只是网友其实也不怎么在乎。

搬运谭氏的这条,因为养眼,或者什么原因,转发莫名破了万,然后突然继续往上猛涨。

评论区

() 更是热闹非凡:“所以贵司招人的时候是按照颜值录取的?”

“第一个小哥哥和第三个小姐姐我都可以。”

“虽然不知道烨哥发的是什么,最后一个造型绝了。”

“管家,五分钟内,我要第一个人的全部资料,不然……我只好跪下来求你。”

“哈哈哈哈哈哈画风怎么回事,我以为什么呢,这不就是个宣传片吗?”

即便这时要求对方下架,片子也都传播开了,二传三传的博主数不胜数。

非要计较也没什么意义,因而高层开了个讨论会,决定以官方账号出来认领宣传片,尽量接住和转化这从天而降的流量,就当白嫖了一波对方的宣传,其他只能自己想开了。

说起来,某种程度上,似乎复刻了一遍某人几年前似曾相识的流程。

而谭仕章那几乎没营过业的个人账号还没完全被粉丝遗忘,由于是同个公司的片子,有人把他当时的出圈广告又扒出来复习一边,甚至通过剪辑把他也加进去,好像毫无违和感。

出于好玩,当时用谭仕章的片子剪二创作品的博主找出当时的视频重新转发,甚至又出新作,加上这次新的素材,就那么一丁点片段,硬是剪出了一部像模像样的伪预告片。

网友拉郎的本事超乎想象,冯敛臣看到的时候,他和谭仕章已经成了荧屏CP。

连假的电影标题网友都给起了一个,叫《至明至暗》,一个是反社会高智商犯罪份子,一个是看似沉默羔羊的斯文教师,到片尾摇身一变,疑似也是幕后黑手,两个原来都是疯子。

这个视频转发的人同样很多,也过了很多同事的目,甚至没少被拿来打趣当事人。

冯敛臣不是高强度冲浪选手,他有时上网都会觉得自己跟网友有代沟,要搜一搜他们各种用语各种梗是什么意思,似乎弹幕里看到一句什么话,倒是记住了,叫嗑真不如嗑假。

问黄芮,对方鄙视地看他,勉为其难地解释了,意思大概是说,两个没关系的人放到一起,才更有张力和CP感。当然,CP感,又是一个新词,这次黄芮喊:“意思就是真是一对!”

冯敛臣不动声色的扬扬眉:“所以两个真有关系的人呢?”

这次桌底下差点挨了对方一脚。

他们俩在食堂闲聊,平时就习惯这样插科打诨,同桌还有其他同事,噗嗤笑成一片。

有人问:“冯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在逗她?”

冯敛臣淡淡笑笑,瞥着对方反问:“你猜呢?”

黄芮用大拇指撇他:“他是真不知道,假装自己是装不知道,掩盖无知想套话而已。”

众人又是笑,再回过头问冯敛臣是不是真的,还是那句“你们猜”。

面上他云淡风轻,够体面,仿佛不放在心上,甚至能陪开两句玩笑。

私下里和谭仕章独处的时候,两人却像极有默契似的,谁都没提过它半个字。

作为当事人面对面,说尴尬自然会有

一点,但似乎又不是最主要的。

或者用网友的说,这份尴尬仿佛其实正来源于“是真的”,如果他们没有关系,倒压根无所谓了,就因为被戳中了某些秘密,这种他人眼中的暧昧和欢呼,骤然变成危险的信号。

背后藏着噼里啪啦的高压线,仿佛触摸一下,就会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出于自我保护本能,最好还是碰都不要碰到。

之后实在被打趣打多次,在这种氛围下,谭仕章说要出差一段时间时,冯敛臣甚至生出种恰逢其时的感觉。

谭仕章似乎有感觉:“你这么开心?我可要走好一阵子。”

冯敛臣回神笑笑,抬眼看他:“之前说是一个月?”

对方走前他特地到谭仕章的公寓,把指纹输入门锁,方便主人不在的时候上门照顾猫。

谭仕章在屋里走来走去,把一套衣服放进行李箱:“差不多,顺利的话也许提前回来。”

“明天早上的飞机?”

“对。”

冯敛臣蹲在角落研究自动喂食机,咪咪叫了一声,慢吞吞从窝里起身,走过来抬起一只前爪,压在他拖鞋上。冯敛臣温和地笑了笑,握住它的爪子:“握手。”

布偶软绵绵的,握手的力道都轻得像羽毛,不知道之前流浪那么久怎么过来的。

冯敛臣揉了揉它的脑袋,他把猫放下,洗洗手去卧室帮谭仕章收拾行李。

“我以为你在家会叫保姆帮忙收拾。”

“不会。”谭仕章说,“自己有手有脚,哪就指望别人伺候,又不是半身不遂。”

而且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不是有洁癖,只是谭仕章有很明确的物品归属意识,对自己的东西有界限分明的占有欲。他的个人物品只要能刻字其实都有刻字,这是习惯之一,另一个是被别人擅自碰的时候,出于礼貌,不会明面上表现出来,只是眼皮会轻微下垂,用一种看不出异样的眼光扫对方一眼,被擅自夹菜和倒酒的时候同理。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越长,这种小习惯发现得越多。说起来,其实谭仕章藏得很深,这点习性属于个人喜恶,很少用于强求别人,放在公司里,可能一辈子干到退休都不会有人发现。

至于冯敛臣发现这点的时候,在生出“以后注意”的想法时,他好像已经被纳入了特别允许的范畴。

谭仕章能接受他动自己的衣服、床品、锅碗瓢盆、办公文具甚至工作台上的工具,这种接纳虽未口头明说,但是他允许别人碰自己的工作台,简直称得上特权了。

只是冯敛臣从未系统地、深入地却思考过这种特权意味着什么。

突然听谭仕章说:“递给我两条领带。”

“哪两条?”

“已经挑出来在衣架上挂好了,一条红的一条灰的。”

冯敛臣从衣帽间把领带和配套的配饰拿出去交给他。

男士的行李仿佛比女士简单,但是真讲究的人东西一点也不少,尤其要出席商务场

合的时候,连配饰都要提前考虑周全,否则看在别人眼里等于露怯。这些场合两个人都熟悉,审美也没有大的差异,似乎很多东西根本无需商量,直接递过去就是。

帮忙收拾了一会儿L见到饭点,冯敛臣去外面点菜。

叫了附近的饭店外送,到底要分别一个月之久,临行前点了几个正式的菜式践行。上桌摆齐的时候他叫谭仕章上桌,对方在卧室应了一声,说这就好,又说橱柜里有红酒。

冯敛臣找到酒和高脚杯,扭头望了眼摊开的行李箱,看见防尘袋一角拖到地上。

他走过去整理,在空旷的客厅直起身,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孤独的倒影。

有一瞬间,冯敛臣忽然想问自己:这样的生活算什么?

脚面一暖,咪咪吃饱喝足,慢悠悠挪过来,卧到他的拖鞋上。

这种偶发的感慨来得快去得也快,谭仕章出来的时候,冯敛臣已经坐回餐桌。

桌布雪白,摆了三四个盘子,清蒸东星斑,糖醋小排,客家咸鸡,榄菜干煸四季豆,红酒开好了,倒在高脚杯里是桃色的液体,带着浓郁的果香。

两人碰了碰杯。

盘子大部分空了,人则抱到了一起,先是一个试探的吻,情欲如开闸般来势汹汹。屋里有中央空调,不管外面是冷是热,室内总是温度怡人,体温却仿佛燃烧到融化,领带落到地上,又被捡起,一圈圈缠绕起来,扣子不知是哪一颗拽掉了,掉到桌上,又咕噜噜滚到盘边。

艳红的酒液顺着喉结流进领口,染红的衬衣扔在地上,不知道过后还能不能救回来。

冯敛臣分心瞥它,谭仕章用了浑身的力道把他往怀里按:“以后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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