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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 偏执厂督的傀儡皇帝老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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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了。

“来。”

卫敬贤看了他一,不期然见到了督主身斑驳的痕迹,忙低了头不敢再看,只恭敬地回:“荣喜公公带着怀信随殿出宫了。”

卫崇穿衣的动作一顿,“出宫?怎么没叫醒?”

卫敬贤的头又低了一些:“是殿吩咐不许叫您的。”至于为什么,不言而喻。

“可带足了手?”

“督主放心,陆统领亲带跟着呢。”

卫崇冷哼一声,“有什么不放心的。”按他的意思,尘埃落定之前,殿最好一直待宫,不过显然,家主意大着呢。

卫崇想着想着就阴谋论起来,秦疏今日出宫,不作他想,定然是去见宋家的两位表兄了。

昨晚他被秦疏好一番折腾,对方应该就是打着让他起不了身的主意。果然皇权动心,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跟他玩起心来了,便是带着荣喜出宫又如何,荣喜难还站旁边听他们说私房不成?不过是做个样子堵他的嘴罢了。

他倒要看看,那个纨绔翻出什么浪来。

秦疏如果知他会这么想,一定会大呼冤枉。

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他多睡一会儿。这辈子爱过得苦,小小纪就入了宫,每天睡得晚,起得早,还得提心吊胆地伺候,怕是这么多没有一日够安寝。

从闽南到沣京的这段时间,为了赶路,一直都是昼夜兼程,也没好好休息。

那么多个世界过来,就没有一个世界爱是不喜欢睡懒觉的,没理他现都要做皇帝了,连这点儿小爱好都满足不了对方,所以才吩咐不许叫醒卫崇。

怕他多想,还特意带着荣喜出宫。没想到不只没安了他的心,反倒变成了别有用心,还真是没处说理去。

秦疏也没外面逗留太久,见过两位表兄,吃过午饭就回来了。

只是他回承辉殿的这个时辰,卫崇早就离开了。卫崇离宫数月,内侍省一堆事儿等着他处理。

秦疏原想题几个字,把宫殿的匾额换了,想到他如今到底还没登基,也不好太高调,只暂且歇了这个心思。

不过他也没落着闲,很快梁相就带着礼部尚书张度前来,与他商议登基事宜。

梁远和张度交换了一个色,张度率先开口,他恭敬地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地说:“殿,国不可一日无君。您的仁德有目共睹,实乃国家之幸。还望殿以天为重,早日登基,继承大统。”

秦疏庆幸,幸好他现嘴没东西,否则一定会喷出来。这个张度看着一脸儒雅正派,没想到瞎张口就来,这是哄他没脑子呢。

秦疏想到己的设,语气得:“孤才干是有的,却也没有张尚书说得这般出色。”

张度嘴角一抽,

说:“殿过谦了。您的才德臣等是尽知的,先皇世时亦是对您寄予厚望。”

梁远也开始劝:“殿,时不待啊。登基之事宜早不宜迟,只有您登皇位,才稳定朝局,使万民归心。臣等勠力同心,辅佐殿,共创盛世。”

秦疏似是压抑不住激动,只见他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宫廷景色。片刻,他转过身来,看向张度:“孤的才名竟然已经传到京城了吗?愿闻其详。”

张度没想到这位殿竟然这么不靠谱,他们这说正事,这位却只想听夸赞,不由心泛苦,面却仍保持着恭敬之色。

他清了清嗓子说:“不说其他,单单殿千金买牛的气魄,微臣就是十叹服的。”

张度一说,秦疏就想起来了。

原身曾去庄子游玩,看到一头黄牛,忽而想要涮牛肉锅子,只是那牛是用来耕田的,牛主然舍不得卖,间的扯皮略过不谈,最终的结果就是原身大手一挥,就撒出去千两白银,实实地做了一回冤大头。

秦疏看着张度,这位不会是暗讽他吧。他倒要听听,这个张度要如何将这桩荒唐事圆回来。

张度面色不改,继续说:“殿此举,看似荒唐,实则大有深意。那黄牛农夫,或许只是耕田之畜,可殿,却是乎民生之重。

殿以千金购之,并非只为一时口腹之欲,而是向天彰显了您对百姓之的珍视。百姓知晓此事,皆感殿仁善,连一牛都如此看重,何况万民乎?此等气魄,非寻常所有,实乃心怀天之兆啊。”

秦疏听了,心叹服。要说玩政治的都心黑呢,这还礼部尚书呢,听听这巧舌如簧的劲儿,礼厚得很啊。

秦疏挑眉问:“照你这么说,殿这冤大头当得还挺值?”

张度赶忙躬身:“殿,此乃远见卓识,非寻常所领悟。”

梁远不想再听他们废,连忙把题拉回正轨:“张尚书所言极是,殿此举实乃大义之举。还望殿以天为重,尽早登基,以施您的仁政。”

秦疏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也难为两把黑的说成白的了,不过比起严肃古板的老学究,他还是喜欢和灵活多变的共事,便:“两位不愧是肱骨栋梁,既然如此,孤便允了。”

“殿,国之大事,刻不容缓。还望殿以江山社稷为重,莫再犹豫了。”张度说完,看到梁相给他使色,才意识到首的这位殿竟然已经答应了,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张度羞窘的同时又有些气恼,按照惯例,新帝登基都要经历三劝两拒,做足了谦虚姿态,方可登基即位,改元建新,这位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秦疏见他脸红晕从面部迅速蔓延到脖颈,觉得这个张度还挺有意思的,编瞎时脸不红心不跳的,现反倒一副热冒烟的模样,也难为他丢掉坚持这同他虚与委蛇了。

再看旁边的梁相,面色也有些一言难尽,不复初见时老成持重的模样,也不知他此时心有没有悔。

为了两位臣子的身心健康计,秦疏决定让他们早些适应己的风格,如此以共事才轻松

愉快些。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梁远和张度便离开了书房。

这短短的半刻钟离,他们就敲定了新帝登基的所有流程,那感觉就跟过家家似的,透着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以致两回到内阁时皆是面色复杂。

正这处理政事的几位阁臣见此,还以为事情不顺利,毕竟,他们这位储君名声外。

兵部尚书裴雄冷哼一声,按照他的想法,还不如选那位季安公子呢,虽然纪小了些,却是个可造之才。

只是事情已经定,他就算不满,也不会这个键的时候拆台。至少那位殿身康体健,一看就是个长寿的。

梁远看了裴雄一,清了清嗓子:“按照之前商定的议程,将殿登基事宜安排去吧。”

裴雄:“……”不是,事情这么顺利,你们刚刚装给谁看呢?

*

天色渐晚,已经过了晚膳时间,卫崇却仍未回来。

秦疏有些坐不住了,便吩咐苏怀信亲去传,叫对方回来用膳。

苏怀信往内侍省跑了一趟,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了。

秦疏见他己一个回来,就有些不快,“呢?”

苏怀信俯首:“督主说他已经吃过了,让殿不必等他。”

秦疏看了天色,确实有些晚了,“那他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没有,”苏怀信顿了顿,说,“督主那边忙得很,今晚应是不会过来了。”

秦疏听苏怀信这么说,彻底不乐意了,他住皇宫可不是为了独守空房的。

他想了想,吩咐一句:“你去请他过来,就说孤有事与他商量。”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已是暮色四合,伴随着最一线余晖,苏怀信的身影终于出现,只又是他一个回来的。

不必他说,秦疏也知是被拒了。

以秦疏对卫崇的了解,便是为了握紧手的权力,对方也不会不理会他。

回想往日相处,卫崇不回来有两种可:一是因为他今日擅出宫,生气了;第二就是为了今拿捏他,想要试探他的底线。

秦疏摩挲着巴:“既然山不来就,那便只好来就山了。”他送门去,不管卫崇目的为何,总会高兴了吧。

秦疏说罢,也不管苏怀信的劝阻,起身便往内侍省走去。

星子天空闪烁,伴着微风,秦疏一路来到了内侍省,门口的小太监见是秦疏,吓得连忙跪地行礼。秦疏摆摆手,径直走了去。

卫崇正案前忙碌,早听出了秦疏的脚步声,却头也未抬。秦疏也不恼,走到他身边,轻轻说:“这都多晚了,还忙着呢?”

卫崇这才放手湖笔,抬看向秦疏,声音辨不出喜怒:“殿怎么来了?”

秦疏笑了笑,环视一周,拉过一把椅子坐:“你又不回去,想你了,然就来了。”

卫崇神情冷淡:“殿莫要说笑。”

秦疏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今日出宫,确实有些莽撞,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

你了?”卫崇说完沉默了,这听着好像他跟赌气闹别扭似的。

秦疏却是心美滋滋,就想去握卫崇的手。

卫崇顾不得别扭,躲开了,说:“殿应当知晓,如今您的一举一动都乎着大局。”

秦疏似模似样地点点头,走到卫崇身边,探头他颊亲了一,见卫崇横看他,嬉笑着:“宫禁卫都是你管着,怕什么?”

卫崇微微皱眉:这是暗示他权柄过重,希望他还权君吗?

其实,秦疏只是有恃无恐而已,他相信卫崇的手段。

原的世界线,原身只是个炮灰,来位的是沂川王次子秦疏睿。

秦疏睿不满卫崇,甫一登基便拉拢内阁,重用母族,次又娶了梁相的女儿为。便是如此,也用了整整十的时间才扳倒卫崇。因为统治阶级忙于内斗,当时凌国已是风雨飘摇。

从这个角度来看,秦疏睿虽然有几才干,还真不如让个只知享受的纨绔做皇帝呢。

“你想什么?”

秦疏回神,说:“想今天和表兄见面的事儿。你是不知,表兄家满院子都是护卫,放望去连个丫鬟都没有,香火旺就怪了。”

“有个要做天子的表弟,他们便可结一门好亲,然要克己复礼。”

“那倒不是,宋家的两位表兄都已娶妻,他们如此,只是爱重妻子,不给己乱来的机会罢了。”秦疏目光微移,定卫崇脸,意有所指:“夫妻和睦,远比子嗣重要。”

卫崇睨了他一,开始赶:“殿不日便要登基,内侍省这边正是忙的时候……”

别的可以听爱的,这事儿不成。

秦疏开始支招:“朝从立朝至今,登基的皇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到底十个什么章程,按照以往的例走就是了,把事情安排给手底的,莫要累到己。”

卫崇不赞同:“这么重要的事儿,是要盯着的。”

秦疏无法:“那有什么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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