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弈很快暴露在太阳下面,朝着大汗淋漓的念元迈去。
看到她一头的汗。
他无奈地想:那么早就站在这里,都不嫌热吗?
给破巷子里的幼猫们喂完水,回到裴弈居住的那栋破楼面前,念元突然哑了声只知道仰头往楼顶望。
七、八、……十一……
到底有几层啊,连电梯都没有还建这么高,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一户玻璃反射的太阳光线刺目,眩晕感刹那袭来,她不适地眯起眼睛低头,头晕脑花快要晕倒。
汗滴甩落在水泥地上,几乎瞬间就被高温蒸发掉了。
走到楼梯口,裴弈看到身后没人,才发现念元还站在楼前发呆,忍不住叫了她一声:“不回去吗?”
“回。”
念元舔了舔干枯的唇角,有气无力地走过来。
她越过裴弈踏着有些年头布满锈痕的铁皮楼梯,咬着牙凭着毅力往上走,泄愤似的把楼梯踩地哐哐作响颤颤摇晃。
想到还有其他住户,她又放轻了脚步。
其实这栋上过世纪的破楼已经没有几个住户,不少蒙满尘埃的窗前墙缝长着零醒的小草,还有棵卡在墙上缝中朝日生长发育不良的杂树。
活脱脱的危楼。
念元衣服被汗沁了个半湿,爬着爬着,开始抱怨起来为什么要爬这么高的楼。
“很快就到了。”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什么很快就到了!咱们才爬到十四楼,还有三楼才能到啊。等等,十七……好不吉利。”
“你少说几句话,也有力气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