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大半年的时间倏忽而逝。
大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前往京都办差事的武松回来了,据说这趟差事半的很是不错,最起码听闻阳谷县的县令来年有官升一级的希望。
也就是从县令变为知县……
因着武松办事圆满,使得县令对武松更加看重。
爱屋及乌,武大郎真真是在这阳谷县可以横着走。
虽说县令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但阳谷县山高皇帝远,只要县令是靠山,那么笙歌便不惧其他。
再说了,笙歌也没打算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她做的最多的就是揍揍西门庆,提高西门庆的抗打击能力。
最起码西门庆有了胸肌了,这是不是证明她的理论是正确的呢。
西门庆也不知是被揍怂了,还是真真收心了,再也没有踏足烟花柳巷之地,反而像极了一个居家好男人。
被揍,做生意,然后回家……
这就是西门庆的生活。
虽说西门庆府中的十几个小妾使得他很难与居家好男人有关系……
……
……
酒楼也开了,潘金莲既是老板也是主厨。
女人抛头露面不是没有人置喙,只不过笙歌不在意,潘金莲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靠自己而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什么错呢。
难道身为女子就得日日呆在房中绣花梳头然后对着窗外的落花残叶长吁短叹吗?
以前她也认为她的一生就该是那个样子了。
她之前所求最大不过就是脱离了武大郎这个大丑比,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共度余生。
可是现在想想,以前的自己还真是有些愚昧呢。
难道脱离武大郎之后,真的就能一生无忧无虑过的比现在好吗?
不,不会的。
她也逐渐明白了武大郎想要告诉她的,有事可做,有力自保又比有人可依更加让人心安。
心中不再彷徨,自然不会再无病呻吟。
如今她已经很少再像以前那般嫌弃武大,拼命的想要脱离了。
必须得承认,让她有事可做,给了她真正救赎,让她明白真正的救赎是自己的是武大郎。
那个她嫌弃已久的夫君。
说起来,武大郎这个夫君除了是个大丑比,其他方面做的是无懈可击。
她想做的,他都会同意,并且给她最大的支持。
所以,她的酒楼越来越火,开出了阳谷县。
在她被质疑被污蔑时,也是武大郎站出来一力护她。
哪怕无男女之情,她依旧心生眷恋。
她隐约明白,终此一生,她应该都不会遇到像武大郎对她这样好的人了。
只可惜,她对他无男女之情,他对她亦无风月之心。
潘金莲也不知她和武大郎的默契从何而来,但却让人很舒服。
潘金莲和武大郎的日子越来越红火,王婆自然就越憋屈。
以王婆的圆滑世故不是没想过与武大郎主动交好,可是谁让笙歌对王婆有一种天然的厌恶呢。
这个世界,她最厌恶之人非王婆莫属。
至于原因,不知道。
哼,就是这么任性。
在笙歌和西门庆的连手调查下,王婆的茶坊被疯了,就连王婆也被收押大牢判了流放之刑。
说调查也算不上,因为西门庆本就是个熟知内情的人。
只不过西门庆之前有顾虑不愿出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