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三娘昨夜潜入窝棚那地儿也着实经历了惊魂凄惨的一夜。
她想那窝棚简陋寒酸,想必偷窃起来很是容易,原是她大意了。
她当时干这事的目的很明确。
就是想要赵书妍手上的银子。
想要这块荒地的地契和那边正在修建的大房子的房契。
还有那小蹄子做变蛋的方子。
如果能偷到手,到时她就能想办法将荒地和房子占为己有了。
变蛋方子若能偷到,她将来也是有发财致富的一条路子的人了。
哼!她身旁这个睡得呼噜震天响的男人还敢再对她趾高气昂的吗?
她能这样想也不是不无道理。
她们这个时代的地契和房契只有买家手里持有一份,官府是没有备案的。
像买卖土地大伙儿都偏向私下交易,因此会出现地契或者房契一但到了别人手里分分钟就可能成了别人的财产的情况。
杨三娘她娘家村里头以前就有这么一桩案例。
那原先的地主姓杨老头儿去世了,偷地契的地皮无赖就把他偷来的地契签上了他的大名,说是杨老头某年某月卖他的…杨老头的后人也没有证据,无从知晓。
而杨三娘在面对这么大的诱惑时选择了铤而走险,实数是有了前车之鉴。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赵书妍这家人太邪门,就连她家的那些个畜牲都有点邪门!
似乎沾上她就会变得倒霉不幸!
想起了昨夜悲惨的经历,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昨儿夜里月黑风高,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她起身穿上了一身她男人暗褐色的衣服当做夜行衣。
把自己裹实的严严实实的后,只留出了一双黑悠悠的眼睛,拿上铁钩子、小锤子和一个布口袋出了门。
化过雪的泥巴路在夜晚走起来格外黏脚,一路泥泞,躺过冰冷的河水,终于来到了荒地窝棚。
摸黑刚爬上河边小斜坡,就隐约看见一个男人炸着鸡窝头站在窝棚一旁如厕,忽然那男人转过头来阴深深地瞄了一眼她这个方向。
吓得她扒着头没敢动弹。
大气没敢喘,等那男人进了窝棚半刻钟后,她才哆哆嗦嗦的轻轻的移动到赵书妍窝棚附近。
从木缝瞅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但是很安静,荒地也很安静。她知道他们都睡得很熟。
心里有丝窃喜,等会她就悄悄从门口潜入进去找找那些东西。
正当此时,一阵男人的咒骂声突然响起,她知道是赵大龙那死疯子,他还在另一个窝棚里面。
“这死疯子,三更半夜睡觉都不安生,神神叨叨,吓死个人!!!”
暗暗骂咧几句,继续移动。
没走两步突然一道可怕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咦呀!你个…!锤…锤死你…!”杨三娘定住,转身一看竟是赵大龙!没想到这疯子竟然起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根木棍。
瞧他面目狰狞嘴里不停地说着要揍死人,吓得她赶紧双手抱头蹲下来求饶:“不要打俺,不要打俺!”
抱着头半天没有动静,松开手露出一只眼睛一瞧,赵大龙竟然转身又走开了,举着根棍子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胡乱咒骂着,搞了半天他没看见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