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妍拿起小锄头也栽了一会儿。
福伯则跟在干活的人身后检查辅助,有问题直接严厉指出来。
“栽的快有啥用?显得自己能干咋滴?”
“甭以为福伯我瞧不出来,你瞅瞅,这根部都是虚的,没栽好,返工!”
“这窝,水浇少了,不要为了少跑两趟去打水就浇一两滴水,返工!”
“这窝直接栽粘土里的,不成,这一块附近的土都要跟粪和旁边的沙土混一混。”
“听好咯,磨洋工、偷懒都不成。”
“那边堆着的芦荟给放坏了,你们得给陪银子。”
…
书妍心里也认同。
这必须认真,到时栽这一地,被他们搞坏浪费银子不说、浪费她感情。
牛老二媳妇翻着三白眼暗地不爽极了,连偷个懒都不成,她都返工好几窝。
就那赵大龙好耍,一上午在他们面前跑来跑去的,还有个小跟班老爷老爷喊的,还给伺候着拿着一竹筒水。
几个妇人彼此对对眼神。
终于在福伯的不断压迫整改中,不在压迫中沉默就在压迫中爆发。
牛婶子锄头一扔,叉腰爆发,
“这位大爷,你谁啊?一大早就听你在这瞎指挥了?俺们这些人一辈子种庄稼,哪样种庄稼能活不清楚吗?”
“俺们听不出来好赖?甭以为仗着你年纪大,俺们让着你几分你就蹬鼻子上脸。”
“拿俺们当你攀梯子的绳儿,也不瞧瞧你是个啥玩意?”
牛婶子以为福伯其实就是书妍请来的技术员。
瞅他一大把岁数了还跑出来混饭吃,一张老脸晒得像黑炭,穿得衣服麻不溜湫,质量跟他们差不多…
裤腿一只挽到膝盖处,另外一只卷到脚后跟…
袖子也是挽的七长八短,忙活一早上占染一身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