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妍和牛埂叔到村天色已暗下来了,奶和弟坐在村口等她。
赵绮君远远见她便兴奋的跑了过去。
他看见背篓里面满满的,以为他姐又买了什么物件,开心的去接着。
可看到背篓里的东西都没卖出去时,一脸失望。
“姐,我是不是去不了学堂了?”
赵绮君难过地道。
“怎么会?姐一定要让你去读书的,明年开春你就去。”
赵书妍见赵琦君难过便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不会让他有失望之感。
“真的吗?可是这些东西都卖不掉了,哪里有银子叫我去读书?”
“这些你别管,姐会想办法。”
“到了学堂好好读书,争取给姐考个举人回来了,到时咱们就扬眉吐气了!”
赵绮君听完他姐的话,胸中似乎有什么在燃烧,心中的信念也坚定了下来。
经过一晚的休整,赵书妍精气神十足。
她打算今天去只会声三叔,明年开春自家也要种庄稼,让他们把田地先给空出来。
三叔家住在她家对门的一个小坡上,家里是土房子。
小坡上也挨着十来户人家,与赵书妍家有个一千多米的距离,相隔的并不是很远。
赵书妍到了院门口便见院子里堆得乱七八糟,地面脏的一塌糊涂。
这个三婶子,平时有事没事老来找茬,有这时间还不如把家里整干净点。
赵书妍再往院子一瞧,还有一个小字号的胖墩呢,正蹲在院子角落挖坑捉蚯蚓。
小胖墩两个腮帮子冻的红通通的,两颊有些皲裂起了壳。
鼻子下面还掉着一坨黄鼻涕,鼻涕往下一掉,小胖手猛地一揣。
黑乎乎的泥巴把脸糊的跟花猫似的,揣完鼻涕又继续挖。
三叔和三婶子成婚七八年了才有了一个独苗苗,就是狗蛋。
狗蛋今年六岁,正是淘气的时候,见赵书妍到来先是扔了一捧泥巴渣子到她身上,然后一边跑着一边叫着,
“娘,小贱人来了,小贱人来了...”
赵书妍无语望天,这个三婶子都教了一些小孩子啥?
三婶子听见宝贝儿子说的话随即就从屋里头出来了。
“小贱人?到底是哪个小贱人?这个狗蛋儿,也不说清楚...”
一边往出走嘴里一边叨叨着。
当看清是赵书妍时,立马换了一副讨债鬼来了的表情,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
“你来作甚?难道是家里头没吃食了?”
“先说好,我家可没有秋风打!想打秋风那你可就走错了门!”
三婶子说完鼻孔朝天,摆出了一副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的架势。
这只肥猪,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想来打秋风?
“三婶,你想多了,我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相商的,三叔在吗?我和他谈,不和你谈。”
“啥?这家就是老娘做主,你三叔都要听我的,有啥事快说,有屁快放!”
胖子三婶怕赵书妍私下找她家那个耙耳朵接济,赶紧急着接茬,她可不能给他们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言了。”
“三婶,咱家的田地你们也种了那么久了,是时候该还回来了,明年咱家也要种粮食...”
三婶子一听顿时生气了,让她交出田地来,那怎么可能。
只见她眼睛眯成一条缝,跺了跺脚,恶狠狠道,
“啥?我咋没听清你说的是些个啥?”
“那地我家都种七、八年了,怎滴你一回家就变成你家的了?”
三婶子这个无赖,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