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表妹,你在洗碗呢。”
表妹怎么都没瞧见他们过河呢?
没瞧见他拎了东西来吗?
难道是瞧见他来太高兴害羞了?
呵呵!表妹还真是可爱呢。
钱蛋蛋内心越想越是雀跃,甚至有点飘了,他好久都没见着她了。
表妹真是越瞧越好看呢。
比以前还好看,这么久没见,她也应该很想他吧!
没有意外的,先是一股脚臭,接着是一股口臭味扑面而来。
赵书妍屏住呼吸,低着头应了一声。
“嗯。”
“咳...”
赵书妍抬头,见钱大梅嘿嘿一笑。
“嘿,大丫,这刚吃过早饭啊?”
唾沫星子从她牙的缺口处喷射出来,钱大梅习以为常。
吓得赵书妍连忙退开了好几步...还真是...不晓得叫她说什么好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瞧这钱大梅神色无异,肿成球的脸上竟还有丝讨好意味在里面。
怎地就像前段时间的那场大战并未发生一般?
可再怎么掩饰,还是挡不住那缺了口的门牙,漏风的事实。
事情反常必有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是静观其变吧。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婶啊!真是稀客!”
“嘿,是俺!”
不是她不招呼他们这三人,她的热情喂狗,也不会给三婶子这几人的。
钱蛋蛋他娘也不是个善茬。
根据赵舒颜的记忆,这个妇人仅有见她的几次都是鄙夷不屑、冷嘲热讽的。
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生怕她勾搭了他们的宝贝儿子钱蛋蛋。
她那儿子适合重口味,是个女人都不想勾搭,她还是算了吧,想起来都是一股恶寒。
钱程氏为何那时瞧不上赵舒颜?
还不是因为她家穷的叮当响,一家人疯的疯、老的老、小的小,一大窝。
那赵子安每天醉生梦死的,不思进取,那要真缠上她家蛋儿,那负担得有多重?
“我说舒颜啊,你这又是在建啥呢?跟三婶子说说呗!”
见赵书妍没吭气儿,继续道,
“我说你呀,真是银子多了没地使呢,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始终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要赚银子了也不要忘了你三叔三婶哪。”
钱大梅一来就眼珠子乱转。
早就瞅到了不远处正在热火朝天的搭建的作坊,惹得她眼红极了。
胸中羡慕嫉妒恨,哼,这个小蹄子,不知又想到了啥赚银子的法子了。
也不告诉她三叔一起赚,心里的小九九不知觉地打起了小算盘。
赵书妍没有接她的话,
“不知三婶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好事,绝对的好事,今儿三婶来是有一桩天大的好事要跟你说,听了,保证你会感激我。”
“哦?那我倒是要听听了。”
听见熟悉地的声音,奶奶连忙从窝棚里走了出来。
见是钱大梅一行人,忍不住的高兴起来。
“大梅来了?”
“哎呦,蛋儿他娘也来了哩,来就来,咋还带了东西来呢,蛋儿快带你娘她们去火坑旁坐,烤火去!”
说是带了东西,其实就是一块猪屁股上的肥肉,目测有个八九两。
另外还有一个酒壶,里面打了半斤包谷酒。
“哎!哎!知道了,奶。”
“快坐!快坐!”
老太太的确高兴坏了,脸上笑的满是褶子。
孙女出息了,这钱大梅她嫂子来都知道带上礼物了,那是看得起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