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阿史那曜,依然敢底气十足的表示:我,阿史那曜,一言九鼎。
姜砚池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看向了沈婳。
沈婳微微点头。
如今他们还在中州的地盘,并不好跟阿史那曜撕破脸。
且,不只是阿史那曜担心手底下的人会有异心,就是沈婳也担心,绑票的时间太长,可能会导致西州军最后并不在乎阿史那曜这个人质。
没办法啊,世道乱了,礼法、规矩也跟着乱。
阿史那家是谋上作乱的反贼,更要预防自己的副将们有样学样。
让一群军阀、大老粗讲忠孝节义……呵呵,相信他们的元安,坟头上都能够长草了!
沈婳觉得,与其相信阿史那曜麾下的副将的忠心,还不如赌一赌阿史那曜的信誉呢。
再者,她也不是赌。
她没有骗阿史那曜,她手里确实还有大量的小瓷瓶。
若是阿史那曜不信守承诺,自己脱身后,就命令西州军追击,沈婳也可以让阿史那曜知道黑火药的厉害。
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阿史那曜,能否面对西州军的死伤殆尽,以及军心溃乱之后而引发的连锁后果。
沈婳决定放走阿史那曜,姜砚池接收到她的意思,便彻底松开了手。
扑通!
姜砚池忽然松手,连个招呼都不打,阿史那曜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阿史那曜浑身的皮肉都在疼。
当然,最疼的还是喉咙。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阿史那曜咬着牙,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他看了眼沈婳与姜砚池:这两个人,将是他最大的敌人。
可惜,他这次不能将他如何,但过了这一遭,他一定——
“阿史那将军,做个交易吧!”
沈婳却忽地想到了什么,笑着对阿史那曜说道。
阿史那曜:……合作?还合作?
他们双方已经撕破脸了呀。
还有可能再合作吗?
再说了,他们之间还能合作什么?
之前沈婳从自己手里弄走了那么多的矿产,然后将这些变成了威慑自己的神器。
此刻,又提合作……难道沈婳还嫌不够,想要更多的铁、硝石等。
“我只是暂时让你摆脱了病痛,还没有彻底治好你!”
沈婳看着阿史那曜惊疑不定的样子,缓缓说道:“阿史那将军,我可以帮你彻底治好,但也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
“‘光明甲’的秘密,还请你帮忙保密!”
沈婳说是“光明甲”,实则在场的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传国玉玺在沈婳手里的消息,现在还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姜砚池自然不会乱说。
沈婳自己更不会。
唯一可能泄露,甚至是趁机制造事端的人就是阿史那曜。
现在,沈婳就是在要求阿史那曜闭嘴!
阿史那曜:……很想拒绝!因为他不敢确定,沈婳是不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她说彻底治好了,可万一没有呢?
甚至是趁机动手脚——
“其实,就算是我趁机动了手脚,阿史那将军也无法抗拒,对不对?”
“毕竟你不能确定,我所动的手脚,是立刻见效,还是过些时日再发作!”
“放心吧,将军,你承诺不追兵,我也能承诺不使诈,我们都是信守承诺的人,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