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着身边的妻子和两个宝宝,凌墨萧体会到,普通男人追求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魅力所在。
那是一种能让你真正安心,卸下满身疲惫,忘却一切痛苦的感觉。
看着冬素逗大宝,小宝甜甜地对自己笑,凌墨萧回忆起这两年在北疆经历的一切,只觉一切都值了。
他经历的那些痛苦,不就是为了给冬素和孩子,创造一个没有战争,能安心生活的城市吗?
冬素还担心他会想回长安,想去争那高位和权力。
此刻,便是皇上许诺他回长安便改立为储君,那种荣耀也比不过怀中女儿的甜甜一笑。
一家四口在大床上玩闹了许久,直到两个孩子都沉沉睡去,冬素将孩子抱去给奶娘,夫妻俩才说起悄悄话来。
不过冬素先拿来药箱,用棉签给凌墨萧全身涂药。他身的伤疤阴雨天会痒,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的腋下、脚趾、大腿内侧都有冻伤,特别是脚,皮肉都冻烂了。
凌墨萧还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涂,脏。"
冬素红着眼睛说:“咱们是夫妻,我还能嫌弃你吗?”
凌墨萧从背后抱住她,又一次道歉:“对不起,你生孩子的时候那么危险,我却不在你身边。"
冬素按着他胸口的伤疤,学着他的语气道:“对不起,你跟鞑子对战那么危险,我却不在你身边。”
凌墨萧愣了一下,随即低声笑了起来,我家冬素,果然跟别的女子不同。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们只看将来。”冬素轻声说道。
凌墨萧重重点头:“好!以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不会再分开。”
就这一天凌墨萧的反应,让沈冬素觉得有点好笑的地方是,她在担心凌墨萧会去长安,而凌墨萧竟然也在担心她会离开。
在从北城门进入幽州城时,一路凌墨萧攒了一万个问题要问,但回到家看到两个可爱的孩子,再抱着妻子。
他什么都不想问了,只想沉浸在此刻的幸福之中。
冬素也有这种感觉,即不提长安的事,也不说高丽的情况,同时也没问北疆的战事。
两人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说着孩子,看着宝宝们从自生到上个月的画册。
又给凌墨萧看自己写的育儿笔记,每看到她写给凌墨萧的独白时,她又不好意思,捂着脸背对凌墨萧,让他看快些。
当天夜里,夫妻俩几乎是一夜没睡,天亮时凌墨萧直接下令,王府闭门谢客。
沈冬素同样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但还是觉得有些丢脸:
“庞先生他们会猜出来的。”
凌墨萧闷笑:“那又如何?两年孤枕,还不许本王弥补一下?”
凌墨萧没回来,冬素觉得自己就是大老板,完全不能偷懒。
但现在凌墨萧回来了,冬素觉得偶尔摸个鱼也不错,往他炽热的怀里一钻:
“那就闭门谢客!”
可惜夫妻俩也没睡多久,大宝和小宝就是两个准点闹钟,特别是大宝,醒来看不到娘亲就哇哇地哭。
凌墨萧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头:“他每天都哭?”
冬素闷笑:“小孩子就是这样,除了吃、睡,就是哭。”
凌墨萧长叹一声坐起来:“我去警告他一番。”
沈冬素无语:“你当孩子是你的兵啊!你安心睡,我去哄哄。”
凌墨萧飞奔回城,几天都没一个好觉,昨夜两人又折腾半宿,一大早又被孩子吵醒。
冬素为让他多睡一会,准备带孩子到花厅那边玩。
结果凌墨萧也起来了:“一起去哄,不然孩子都不认得我。”
说来也好笑,大宝一看到高大的父亲过来,立即收住哭声。
凌墨萧上手抱他,只抱一小会,就觉得这样抱男孩子很娇情,直接往上一丢,大宝稳稳坐到他脖子上。
把奶娘吓的不得了:“王爷,不能这样抱孩子,公子还小。”
却见大宝已经揪住父亲的头发,咯咯笑了起来。很明显对这种新式‘骑马’游戏很喜欢。
舅舅陪他玩过骑马游戏,但只是骑在背上。
凌墨萧对奶娘道了句:“男孩子,用不着那般娇养。”
一手扶着大宝,另一手抱着小宝,吓的奶娘和婢女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带到餐厅,大肆肆地将大宝往婴儿椅上一搁,大宝还在那兴奋地蹦着。
很明显一大早就玩这么刺激的游戏,这孩子很喜欢。
却没把小宝放在婴儿椅里,而是抱在怀里,连说话的声音都柔上几分:
“想吃什么?爹爹喂你。”
小宝吃着小拳头,流着口水,笑的眼睛像月牙一样。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小宝竟然喊了出来:“爹爹。”
虽然发言不标准,可比喊‘凉亲’要标准多了,这一声轻呼,让凌墨萧喜出望外,声音都颤抖了。
抱起小宝蹭着她的小脸颊:“唉,我是爹爹,小宝真乖。”
小宝受到表扬,又一连唤了几声“爹爹”。沈冬素看这对父女玩笑,心里暖暖的,又去教儿子:
“乖大宝,喊爹爹。”
大宝拍着他的婴儿椅,嗷嗷地叫,还沉浸在骑大马的快乐之中。
得,这对兄妹,一个是憨包,一个是娇宝,脾气性格果然是出生就定好的。
沈冬素笑道:“庞先生说大宝像你,凌王殿下,你小时候也是这可爱吗?”
凌墨萧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小时候比大宝沉稳多了。”
呵呵,怎么感觉刚认识你那几年,你是被蛊毒折磨的掩藏了本性,现在才是你的真实性格。
吃了早饭,沈冬素带父子三人到大书房,将孩子丢到爬行垫上玩,沈冬素则带凌墨萧看幽州城沙盘图。
两年前书房也有全城沙盘图,但建筑物很少,大多是荒地。而现在,建筑物呈散射式扩张的方式,几乎占满了全沙盘。M..coM
凌墨萧看的惊叹不已,短短两年,幽州城的变化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