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经常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得罪的人不知有多少,万一有人跳出来举报就遭了。
捋清了接下来要做的事,白棉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拿起桌上的碗筷打开了房门。
这会儿贺骁去挑水了,王二红也不在家,只有贺平安踩在小凳子上洗刷碗筷。
听到脚步声,贺平安以为奶奶回来了,扭过头刚要说话,一看是那个让他夜夜做噩梦的人,他的小脸“刷”的一下白了,直接从小凳子上栽下来。
“小心!”
白棉惊得扔掉碗筷扑过去,一把托住受惊过度的小孩,避免他的小脑瓜和旁边的橱柜“亲密接触”。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吓得闭紧眼睛的贺平安茫然地睁开眼,就对上了女人柔和的眉眼。
不对,这个坏女人比恶鬼还要可怕,不可能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二叔、二叔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你敢打我,二叔不会放过你的……”
贺平安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瑟瑟发抖地缩在橱柜与墙壁之间的角落里,觉得面前的女人更恐怖了。
白棉讪讪收回手,心里直骂原身造孽:把人家好好的孩子欺负成这样,你咋不上天呢!
看着吓得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小孩,白棉心知任何解释都无用,索性没有搭理他,拣起地上的碗筷来到灶台前洗刷。
没有打也没有骂,贺平安慢慢停止了颤抖,不可思议地瞪着女人的背影:
她,她想干吗?是害怕二叔不敢对他动手吗?
不,不对,她都敢跟二叔打架,怎么会怕二叔!
一定是她不想离婚,才故意装出这副友好的样子,骗取他们的信任,以为她改好了!
可恶,这个女人太狡猾了,他绝对不能上当,也不能让二叔和奶奶被她骗了!
白棉不知道小屁孩丰富的心理活动,三两下洗净碗筷擦干水渍,一一放进橱柜里,对满脸警惕的小屁孩视而不见。
“你在做什么!”
挑着两桶水的贺骁一进厨房,看到的就是满头绷带的女人背对着他,将胆小的侄子逼进角落里的场景。
没等白棉反应过来,胳膊就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紧紧捏住,眼前一晃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扯到了一边。
“你还想对平安撒气是不是?”贺骁盯着女人的眼睛,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很想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胳膊被捏的生疼,白棉下意识挣扎:“你误会了,我没有对平安撒气。”
她又不是变态。
贺骁以为白棉在狡辩,眼里的怒意更盛:“不是对他撒气,他能躲在这里?”
不问缘由,解释了又不听,白棉也不是好性儿的,好感度立马下降三分:“我说没有就没有,信不信随你!”
说话间她胳膊一扭,挣脱了男人的大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厨房,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原身前科太多,白棉能理解贺骁的不信任,可她不可能委屈自己,这贺家是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