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兰没有说实话,没过多久白棉就知道了她恼火的原因。
饭后,白铁军周小兰喂过嗷嗷叫的两头大肥猪,就去花生地里刨之前落在土里的花生。
白棉也没有闲着,提着菜篮子来到白家的菜园,挖了几棵葱姜后,又在空出来的地块上,移栽了一片小葱。
自从摆摊卖包子,菜园里的葱姜根本不够用。
小葱一年四季都能长,生姜则不耐寒,这一茬挖完了,只能明年多种一些。
忙活了快两个小时,白棉终于收工,拎着菜篮子来到附近的河边清洗小葱,就遇到了原身在地里干活的堂伯一家。
白铁军没有兄弟,只有一个远嫁邻省,好几年才回来一次的姐姐。
原身的这位堂伯,是白铁军亲大伯的儿子,大名叫白大柱,比白铁军大好几岁。
白大柱以白家长房长子自居,平日里很喜欢摆大哥的谱,白家无论大小事,他都要横插一手。
他的老婆田招娣也有样学样,在一众亲妯娌堂妯娌面前充大头,处处干涉别人家的家事不说,还喜欢打听堂妯娌们的隐私。
当初原身要嫁给贺骁,这对夫妻火烧屁股似的跳出来反对,理由是他们闺女白仙容比原身大一岁,按长幼次序要嫁也是他们闺女嫁。
还讽刺白棉是个混子,嫁给贺骁早晚落个被抛弃的下场。
儿女是白铁军周小兰的软肋,一向好脾气的两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要抄家伙把这对不要脸的夫妻打出去。
原身更不是好脾气的人,觉得白仙容狗胆包天觊觎她的男人,当众薅住白仙容的长发,左右开弓赏给她一个猪头脸。
这件事闹的很大,要不是本家人都来拉架,两家人能把彼此的屋顶都给掀喽!
自此之后,两家人算是彻底闹翻了。见到面招呼都不打,全当没有这门亲戚。
此时看到白大柱一家,白棉以为他们会像以前一样无视她,没想到田招娣笑眯眯道:“下菜地了?难得看到你干活,你爸妈也舍得啊。”
白棉听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学着原身的狗脾气回道:“我想干啥干啥,关你个老女人屁事儿!”.c0m
她是想扭转别人的印象,挽救这具身体的坏名声不假,但是也要看对方是人是鬼。
对于不怀好意的白大柱一家,还是拉倒吧。
她越是表现的友善大度,这奇葩的一家子就越是得寸进尺。
“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白大柱暴喝一声,鼓瞪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白棉:“你爸妈不会教你,我这个大伯不能纵容不管,快给你大娘道歉!”
白棉掏掏耳朵,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是她吹,以她如今的武力值,碾压这一家子和做包子一样简单,谁会把几个一捏就露馅的包子放在眼里?
这嚣张的态度,把白大柱刺激坏了,头脑一热就想撸袖子,被田招娣死死拦住:“嗐,小棉是晚辈,你跟她计较啥。”
说罢,她依然笑眯眯的对白棉道:“你大伯脾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白棉皮笑肉不笑:“知道他是疯狗脾气喜欢乱咬人,你还把他放出来,存心害人是不是?”
田招娣脸色一僵,几乎维持不住笑容。
这人嫌狗厌的死丫头,才一阵子不见,嘴巴咋跟抹了老鼠药一样?
“白棉,你什么态度!再怎么样我爸也是你长辈,你竟然骂他是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