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看到白棉的肚子时,曾美琴对她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这有八个月了吧?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准备在家生还是在医院生?”
白棉一一回答:“怀的是双胞胎,才刚满六个月,名字还没有定,大概会去江城的医院生。”
双胞胎?
曾美琴的嗓门一下子拉高:“真的?太好了!”
陈伟民也为小两口高兴,重重地拍贺骁的肩膀:“大福气啊!”
曾美琴拉着白棉的手,满脸都是关切:
“咱们女人怀孕生子不容易,你这怀的还是双胞胎,孩子八成会提前出来,既然打算去江城医院生,那一定要早些过去……”.c0m
白棉点点头:“我会的,最迟六月份就去。”
预产期在七月末八月初那几天,不过双胞胎早产的可能性很大,六月份去江城待产一点也不早。
中午,夫妻俩就在陈家吃饭,曾美琴下厨做了好几道大菜。
白棉吃的很尽兴,曾美琴特别开心。
夫妻俩走后,曾美琴立马带上钱包出门。
陈伟民纳闷道:“这个时间你要买什么?”
曾美琴头也不回:“买点棉花棉布,给双胞胎做包被和衣服鞋袜。”
陈伟民失笑:“阿骁和弟妹家会准备,你做的不一定能用上。”
曾美琴已经走远了,完全没有搭理他。
用不用得上另说,她这个做嫂子的心意得有。
一路走回家,白棉累得腰酸背痛,平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恨不得野狗撒欢翻滚几下。
好在她没有忘记肚里的兔崽子,仅仅翻身侧躺抱住散发肥皂香味的枕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家里舒服!”
贺骁打来一盆热水,脱下白棉的鞋子,卷起她的裤腿,拧干毛巾敷在她的小腿肚上。
“啊~舒服!”
白棉喟叹一声,白嫩的脚趾调皮翘起:“你的假期没几天了,还真舍不得你走。”
贺骁不轻不重按揉的她的小腿:“今年的年假没有休,我尽量赶回来陪你待产。”
白棉心里期待,嘴上很随意:“能回就回,不能回就算了。有爸妈他们在,没什么不放心的。”
贺骁怎么可能放心。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在白棉怀孕后,他会留意生育方面的知识,很清楚女人在冒着怎样的风险孕育新生命。
越在意越焦虑,白天贺骁表现的很正常,深夜白棉睡熟后,他总是会贴紧她的肚子,留意双胞胎的动静。
还是飞鹰队队长时,他出任务的前夕都不会有这种情绪。
此时此刻,贺骁怕自己的焦虑影响到白棉,始终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嗯,听你的。”
白棉听着不对味,脚丫子碰了碰他的胸口:“你是不是淡定过头了?妈待产生大姐那会儿,爸焦虑的整夜睡不着,头发掉的比妈还多。”
说罢,她瞅了眼贺骁满头的浓密:“算了算了,你还是别学我爸。要是一不小心掉成秃子,我都没心情攒劲儿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