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一回到白家,掏出周外婆给的钱递给白棉,说是外婆心疼她怀胎辛苦,让她拿去买好吃的。
白棉看了一眼,抓起床头桌上的手包,拿出一叠大团结给他:“这些拿着吧,免得外婆以为我苛刻你。”
外婆手里的钱,有一半是她和旺哥逢年过节塞的。
老人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毛不少的攒起来,觉得哪个小辈没钱花,就悄悄拿出来补贴。
以前是她爸这个女婿,现在又多了贺骁这个孙女婿。
在外婆眼里,她和老妈太强势,不懂得心疼男人。
哎,外婆真是冤枉她了!
贺骁深邃的眼眸里噙着笑意,接过这一叠约莫两百元的大团结:“谢谢媳妇。”
“客气什么,这段时间你表现的不错,算是给你的奖赏。”
白棉葱白似的指尖挑起男人下巴,色眯眯地凑过去啾咪一口:“以后好好表现,我不会亏待你。”
说着,爪子还在他的胸口摸了一把,像极了混迹不良场所的老流氓。
贺骁心猿意马,紧紧握住胸口的手,热切地吻上媳妇的唇。
一想到明天就要分离,夫妻俩情绪上头吻得难舍难分,连有人走到房门口都没有察觉。
周小兰透过半开的房门,看到搂抱在一起,恨不得融为一体的小两口,赶紧蹑手蹑脚地离开,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意。
年轻好啊!
不管心里如何不舍,第二天早上贺骁还是提着行李包离开了。
白棉挺着大肚子,把人送到村口,直到男人的背影变成一个小点,最后彻底看不见才转身往回走。
半路上遇到田招娣,白棉都没有正眼看一下,扶着后腰慢慢往前走。
田招娣的三白眼像是淬了毒,死死盯着白棉的大肚子,压低声音恶毒的诅咒:
“不就是怀了两个孽种,保不准生下来没屁眼,看你个小贱人能得意到啥时候!”
不知道是身边少了个人,还是孕晚期的不适越发明显,白棉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胃口也小了不少。
周小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方设法哄闺女高兴:
“咱家的新房通风大半年了,昨天我找隔壁村的算命瞎子算了下,6月16是个搬家的好日子。
我准备跟你爸商量一下,就在这一天摆两桌请亲朋好友过来聚聚,正好你也能在新房里坐月子。”
白棉忙道:“妈,在这天搬家可以,我坐月子还是在老房子更好。”
新房里的家具多,才大半年的时间,不足以挥发掉大半的有害物质。
健康的成年人无所谓,刚出生的婴儿还是得谨慎些。
“新房更亮更宽敞,坐月子心情都能好不少。”
周小兰误解了白棉的意思,还以为她心里有顾忌:
“别人家有闺女不能在娘家坐月子的忌讳,咱们老白家可没有,你不用担心外人会说闲话。”
哪怕知道跟女儿有关的忌讳,在老妈面前就是个屁,白棉心里还是暖融融的,仔细跟她解释不去新房坐月子的原因。
周小兰完全不知道这些,也不确定白棉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支持:
“孩子的健康最重要,咱们就在老房子里坐月子!我跟你爸的房间对着咱家的小花园,到时候把你的床搬一下,你就在这个房间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