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伤在自己身上,但在揭下暗红的绷带时,屠千秋还是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腿脚发软。
巨大的贯穿伤还有被撕扯过的痕迹,筋骨都错了位,白森森的骨茬在一片鲜红里各外显眼。这么看见和用X视线偶尔的惊鸿一瞥又有不同之处,屠千秋顿时没了食欲,将视线聚焦在躺椅的一条腿上:“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常——毕竟没见过谁伤成这样,但是我可以试着修好——我是说让伤口愈合。”
就在说话的功夫,鲜血不急不缓的往外淌,一会就在地上积了一堆。宋春秋学过一些急救,刚才做的都是最标准的措施。剩下的办法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在医院以外的地方能做的了。
现在还怎么指望医院?
“那就全看你的了。”
屠千秋“嗯”了一声,微微眯着眼,似乎随时都能睡着,右手开始溢出丝丝缕缕的荧光,看不出颜色,却将镯子衬的似乎活了过来。骨骼碎肉被拉回了原位,一瓶矿泉水浇在伤口上,没了血污的遮挡,宋春秋将整个过程看的更清楚了。
这也是屠千秋有意为之——现在医院指望不上了,只要展示出这种甚至超越医院的治疗能力,哪怕是有人真惦记上了自己的“超能力”、打算切开看看什么的,也得掂量一下能牵动无数人的后果——这相当于拔断了多少人的救命稻草。
“好了,你走两步看看?”
黑脸男人做梦似的走了两步。
然后,屠千秋就……走了。
那刚恢复行动能力的黑脸都懵了:正常人不应该趁热打铁说上两句,然后受了这个救命之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