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屠千秋早就有化身为怪物毁灭一切的想法。而第一个“死”在咒怨寄生种手里的就是作为培养皿存在的屠千秋本人。
钟浩然叹了一口气,将美工刀给了宋春秋:“你觉得这把刀……真的能伤到那个咒怨寄生种?”
“我有一个想法——你注意到她的胳膊没?左手胳膊。”
钟浩然摇头。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屠千秋是披着外衣的,而回忆起来……钟浩然都不记得他见过小姑娘的胳膊。
宋春秋将美工刀握在了右手,摆出了双手搭在桌子上的姿势,没有将刀片推出来,悬在手臂上方,做出了“划”的动作。
“所以,都是她自己……”钟浩然梗住了。他记得屠千秋一直是没心没肺的,尤其是笑的时候,一对酒窝盛满了纯粹了乐。
一阵风吹过,梨树扑簌簌的下了一阵花瓣雨。似乎想到了什么,宋春秋居然摇了摇头:“不能用这把刀。”
“啊?”
“其实她是个简单的人,想法也简单的很——把什么都变成简单的数字加减法。比如我们来的时候,我让她救了两个人,她就默认我欠了她两条命。”宋春秋与其说是在向钟浩然解释,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理清思路,“你不欠她,所以屠千秋就不想让你死在她手上——对了,她刚才说没说,咒怨寄生种死了,她自己会怎么样?”
钟浩然仔细回忆了几分钟,最后有些颓然的摇了摇头。
“估计那时候屠千秋离死也不远了。”
作为一个从来不爱动脑子的人,钟浩然也只有傻愣着的份,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