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须十五天?”唐彩明在被一根生锈的铁链勾住裤腿时,悄悄问道。
“不一定——只是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加快进度而已。”就连生在俄罗斯的师爷都打了个哆嗦,屠千秋将他抱起来,脸色也不好看,“根本就不是给人住的,得风湿也就是一个礼拜的事。”
就连年镜的声音都像湿漉漉的黏在人的皮肤上:“这是我们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了,大部分人都住在地下——防空洞,具体为什么……到晚上你们就能看见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到底是怎么到这来的?用肩章传消息又是什么原理?”屠千秋小跑两步接近了年镜,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认生。
年镜虽然没皱眉,但是嘴角微微的下撇了几分:“一个人的能力,和一个异常物品。”
即使是对人际交往几乎没有经验的屠千秋也能感到年镜对自己的冷淡——这是有修养的人表示反感的方式。
只是这反感来的莫名其妙,屠千秋也懒得理会。只是这样的路况是肯定没法把车开来的,而即使三辆车在这,车里也没有那种适合这种地方的被褥。一行人在昏暗的灯塔内部沿着螺旋而上的阶梯走上了能点亮的灯塔顶层,看见六七十平的空间被布帘子分成两半。
“这几位是比你们早到的朋友,非常感谢各位在这种危急关头能赶来救援。”年镜郑重的超屋子里的所有人敬了个礼,神情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