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过去也痛过。
凌墨眸底浮现了一丝疼惜,低沉清冷的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
凌墨眼前浮现出许多画面,画面越多眼中的疼惜之色越明显,“她十三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她,那个时候天空黑压压,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她行走在夜间,那双眼睛既冷静又狠戾。
她当时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淌着血,她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有血。
那个时候她很疯狂身上的暴力因子满的已经溢出来了,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我和她交手了,她的打法是不要命的那种,我卸了她的匕首,制服了她,可她像个失控的饿狼一样,重复攻击,双目腥红骇人。
我没有伤她,我的目的是带她走,我想让她安静下来,可她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字就是‘杀’最后我三师弟他们也都到了。
我三师弟不知道所以然往她腹部打了一拳,力道很重,她当场就吃痛到单膝跪地嘴角沁出了血迹,脸色苍白。
她安静下来了,我轻声细语地安抚她,企图让她平复下暴躁的情绪,可是没用,最后无奈之下给她打了一针安定。
她睡醒一觉之后情绪好了很多,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就在我头疼怎么和她沟通的时候,她七师姐给她端来了一碗馄饨,热气腾腾,个个饱满,香气四溢。
她七师姐很温柔耐下性子和她说着话,她那天吃了三碗馄饨,她七师姐一直冲着她笑和她讲话,把她当小兔子一样对待。
可可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我们几个才开始和她说别的以及我们师父要见她的事情。
她防备心很重,唯一肯多看几眼多说两句的就只有我和她七师姐。
最后她是拜了师可她身上的暴力因子丝毫没有缓解,心理问题也很严重,在师父身边待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偷偷跑了,她七师姐和她一起走的。
但是……在那两年之后发生了一件事,她七师姐再也没有回来了。”
凌墨讲到这里就没在继续讲了,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微风拂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穿过窗帘从缝隙吹进房间里,掠过发梢头发微微掀动,挑动心弦,给这个故事增添了一缕哀伤。
魏期听完只觉得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包裹住了他的心,怎么也驱不散。
她到底经历的什么?
魏期眼眶微微发酸,“她……后来怎么样了,还有她七师姐。”
魏期记得莱可讲过她七师姐已经去世了,但究竟是怎么去世的又究竟给莱可造成了怎么样的精神上心理上的冲击……
凌墨摇摇头,声音低沉,“后面的事情,不是我能告诉你的,我没有资格告诉你。”
他们做师兄师姐的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这那件事,她十五岁那件事,他们想让那件事湮灭在时间的长河里。
他们怕提及起来会伤了莱可的心也曾经答应过一个人永远不对任何人提起那件事,那件事之后恶人也有了恶报。
魏期拳头捏的很紧,发出吱嘎的声音,眸底的疼惜掩不住,“谁能告诉我真相?”
凌墨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着过去的种种,“过去的真相没那么重要了,那件事在可可心里是一块无人能踏足的禁区。”
她心里的禁区就像一座脆弱的冰晶宫,一碰就会碎的不成样子。
魏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十分坚定的开口,“那我便不去了解过去的真相。
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把她牢牢抱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若受伤,我便陪她一起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