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你不记得那也没关系,你知道我是李牧的弟弟就行。”
“啊?”宴歌行转过脸,惊讶地看着他,神情疑惑。
李黎楞楞地迟钝似的歪了一下头,肯定道:“啊!”〔第四声〕
宴歌行收回目光,“哦”
李黎:“?”显然宴歌行的这个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肩膀被重重的人拍了一下,宴歌行丝毫没有防备,被这力道拍得往前趔趄了一下。
宴歌行:“……”
李黎丝毫没有感到宴歌行的无语,自来熟似的跟在他身边话唠似的叽里呱啦描述着第一次见面时看见他时是多么的惊为天人,帅气啊,漂亮可爱,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词都要搬出来遛上一圈。
宴歌行简直被他的骚操作惊呆了,他看着李黎,总感觉他脑门上写着大大的2b两个大字。
这时,系统忽地冒出来:“亲爱的宿主,是否要查询此人身份信息?”
宴歌行:【可以查询?】
系统003:【是的,只需要5积分,可帮你解锁。】
宴歌行挑了一下眉,他打开背包,看了一眼,【可口可乐】1
【入梦技能】1
【羁绊】1
积分:0
任务进度……
宴歌行没往下看,对系统道:【我没有积分了啊】
系统:【嗯嗯,那么需要先用后付吗?童叟无欺】
宴歌行仍然很镇定:【上一个销售冠军系统好像还跟我对话过几秒,没过几分钟就被拉进小黑屋了…】
系统:【好的宿主,那……需要先用后付吗?童叟无欺哦~】
宴歌行:【滚滚滚】
系统:【好嘞】
“说完了吗?”许亦平静的声音在身侧冒出来,把宴歌行和李黎都吓了一跳,许亦几乎没有脚步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听了多少进去。
李黎比宴歌行好不了多少,甚至比他还要恐惧对方,但他仍然佯装镇定:“你…你是许……校医,你干嘛偷听我们讲话!”
许亦抬眼看都没看李黎,只对宴歌行说:“还不走?”
气氛一下子就有点紧张起来。
“阿嚏—”
众目睽睽之下,宴歌行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通红的鼻头,抱住胳膊,身体发抖。
李黎诧异地看着宴歌行,现在虽是九月,气温偏低,但也没有低到哪里去,路上的同学,还有穿短袖的呢。
宴歌行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身体竟然如此娇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宴歌行原本脸上的血色都消散了,嘴唇发白,他哆哆嗦嗦地说:“走……走吧。”
“我有外……”李黎张了张口,“外套”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许亦已经拉着宴歌行转身离开了。李黎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眸子中浮现一抹失落的神色。
他真的很喜欢宴歌行,身上那股很独特的气质,不知道为什么他哥总是叮嘱他不要打他的主意,哼,就打。
李黎往回走了几步,又回头看那已经没有两人身影的路,总感觉这个许医生看人瘆得慌。
难怪他哥叫他离这人远点。
宴歌行被拉着走,许亦腿长走路快,他咳得要死,跟都跟不上,他伸手用力推许亦的手,纹丝不动。
他看着许亦冷了个脸,宴歌行心都要塞了,他拉着脸给谁看?他咳了两声,“许医生。”
不论是宋斯年,还是管家李牧,还是这个许医生,都那么难搞,再加上一个宴住民,宴歌行叹气。
男人的心,海底的针,天上的云,说变就变,手被抓得有些灼痛,李亦好像的确不怎么喜欢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原主本身的影响,那段在宴家消失的记忆,对他本能的恐惧,是为什么呢?
宴歌行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有难度。
好像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花非花,雾非雾。
好像每个人身上都连着一根线,千丝万缕,互相有关联却又没什么联系。
宴歌行自认为不是善于交际的哪一类人,小时候活泼,还会养蚂蚁,他到现在还记得,有一只不合群的蚂蚁,他给他取名叫小金刚,因为他希望它坚强,可是长大后,他的性格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观察这周围,一旦有人表达出不喜欢他的意愿,宴歌行就想要立刻躲得远远的。
这种性格弊端是在很大,内向型的人格导致宴歌行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朋友,他来这家公司上班,或许已经消失了好一段世界了,也没有人会想到他。
--------或许他的确不太适合这种游戏。
宴歌行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要不。。。。算了吧?
宴歌行挣扎了片刻,太阳穴隐隐作痛,耳边像是有小飞虫的叫声不停的往他耳膜上撞,宴歌行脑中嗡嗡一片。
”许亦。”
这回,许亦终于停了下来。
宴歌行:“松手。”
许亦垂下眼眸看到的是已经被他的手勒红的手腕,以及垂下的手,他的手白皙修长纤细,柔若无骨,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同时又坚韧地被一张皮肉包裹在其中,即使真的将他捏碎,也依旧会血淋淋地沉甸在这副皮囊里。
松开手。他说:“抱歉。”
宴歌行怏怏得,懒得在做表面关系,面无表情得看了许亦一眼,转身离开。
“小歌。”又被人喊住。
宴歌行脚步顿住,略微犹豫了一瞬,还是侧过了半身,:“有事?”
“小歌,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说这句话有些越界了,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除了是雇佣关系,师生关系外。
林荫大道上早就空无一人,这时刮起了一阵微风,许亦站在树荫之下,阳光透过树荫金色得暖阳洒在他得发上,让他周身镀上一层光,他注视着宴歌行,带着淡淡命令得语气和一点不易察觉的一丝温柔。
“离宋斯年远一点。”
宋斯年得脚步顿住,他站在拐角处,清晰得看见宴歌行与校医,两人得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像是要马上动手得样子。
许亦是宴住民聘请得私人医生,看在宴住民得份上,他绝对不会和宴歌行撕破脸的。离他远一点吗?宋斯年低声自言自语,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早就的掌心,慢慢将掌心握紧,又松了力道放开。他的视线复又落在宴歌行的脸上,他会怎么回答?
宴歌行的脑子一直嗡嗡作响,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却隐约透出了戾气,薄唇微动,:“该离他远一点的是你。”
宋斯年垂在身侧的手,十指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