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怔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这怎么可能呢?”
父女两对视良久,皇后苦笑反问。
许相逢深深地望了皇后一眼,终是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皇宫。
栖凰殿内,只剩下皇后独自一人枯坐在大殿之中,茫然地看着满殿繁华,想着许相逢说的话。
与此同时,馨德殿内,皇帝正铁青着脸色,听着影卫的汇报。
“依旧没有老二的下落?”
皇帝沉着眼问。
前来汇报的影卫低着头,不敢答话。
安贵为皇帝填上清茶,劝解道:“圣上息怒。对于目前的情况而言,没有贤王殿下的消息,反而是好消息。至少说明,贤王殿下应当对背后之人有用,暂且不会出什么大事。”
皇帝闻言看向安贵,对于这个安宁一手培养起来的后继者,有些微的惊诧。
安宁在自己面前尚且唯唯诺诺,不敢在自己发怒时出声,他倒是比安宁有胆色。
也不知是安贵的话确实有安慰到皇帝,还是单纯的只是因为安贵这一插话,搅乱了皇帝的情绪。
安贵这一句话后,皇帝确实是不似先前那般恼怒。
指尖轻敲着桌案,皇帝沉沉地想了良久,才对待命的影卫道:“罢,继续找吧。”
影卫得令,立时起身准备退下,却又听皇帝道,“如果找到了老二,就让他别回来了。这乌七八糟的朝堂,他向来是不喜欢的。既然不想回,就走吧。越远越好,去过他想要的闲云野鹤。”
想他一生都被困在这朝堂之上,为了权力殚精竭虑,自以为有旷世之才,能扭转温家皇室的败局。
将自己的爱人、子嗣,甚至于自己本人,全都埋在这算计里。
到头来,却是一切皆空,什么也没能抓住。
罢了。
他已然是埋在这王座之中出不来了,老大死了,老三终究逃不过和自己一般的命运,便让老二去过他自己的日子罢。
如果,他还活着。
皇帝重重地按着眉心,终是感到了无限的乏累。
但只要他还在这皇位上坐着一天,就还得为这武安的江山算计一天。
“安宁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皇帝问安贵。
“是。”
安贵答道,“义父已经将圣旨交到舒王殿下手里,如今已经启程回京。约摸六月底就能回到宫里了。”
“嗯。”
皇帝应着,又问,“让伍仁押解西戎公主返京的事,进展如何?”
“伍将军的队伍顺香漳河而上,已经抵达季城,最多再有十日,便可到达康都。”
安贵答道。
闻言,皇帝略想了片刻,忽地让安贵取来圣旨,提笔疾书。
待笔墨风干,皇帝将圣旨交给安贵,道:“等伍仁回了康都,就宣旨任命其为六卫总督同,留在京中任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