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国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

就像越是一无所有的人越敢赌上一切一样，中东那些小国资源有限、经济有限、国力有限，所以他们的情报组织远没有大国的“分寸感”，行事更加疯狂。

他们可不会管什么衡量、计算、谋划之类“文明人”的说法，没有规矩，就意味着难搞。

大国不会只有几千人就要跟你同归于尽，也不会只有几百的武装???*就要篡位，更不会同时向几个大国宣战。

小国的情报组织也不讲规矩，为了逃票把你干掉再抢走你的军火，为了赚钱可能会把你的情报转手卖上五六家，也可能说好了一起赚钱却没有原因就把你卖掉，所以中东那边尽管赚钱，却也不好赚钱。

克洛克达尔就是一步内部棋——比起外部入驻的组织，是否从内部正式建立的团伙更容易出头，她想验证这点。

事实也确实如此。

加上中东那边土豪挺多，组织里被收买的人不少，甚至本身就有不少提拔自当地的人如今已经跟那里的势力纠缠在一起分都分不开，要撕撸干净也很麻烦。

克洛克达尔这步棋她没有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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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好卧底留给自己的麻烦，月野杏肉眼可见眼睛黑了一圈。

彼时月野家早已离开北海道，回到了正常生活当中。

又是一年樱花季，月野杏成功升入药学部，正式开始自己更加严峻的学习生活。就在这时，马德拉久违地给她递了条消息，说有重要的事汇报。

这一年他基本都在研究永生的话题，月野杏对永生虽然兴趣不大，但也不打算大刀阔斧改革实验组的事，暂时就让这些研究员继续手头的研究。当然，有感兴趣的其他方向也可以报备上来，她都会一一批准，虽然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回报，但月野杏由衷期待着研究成果全面开花的那天。

马德拉最近变得颇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这是月野杏久违见到他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月野杏还以为这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型的研究人员，或者有点反社会人格也不奇怪，囚.禁、肢.解、人体试验啥的放他身上都很合适的那种人。现在却胡子拉碴，头发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打理过，眼镜从金边眼镜换成了可以牢牢扒在眼睛上的防风镜——有度数版的，同时眼睛里还放着惊人的光芒，下一秒就能造个核弹出来毁灭世界了。

就像物理书上那位从音乐改学物理的普朗克一样那么大的变化。

月野杏颇有些忧愁。

马德拉体会不到首领的忧愁，相反，他现在兴奋极了，迫不及待要跟首领分享自己的好消息。

“我发现有人可以研究出人工智能了！”

他压低声音跟月野杏说。

“哦？”

月野杏瞬间直起身，注意力一秒从外貌转移到了内秀，热切地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是谁？”

“一个在麻省理工上学的小孩，今年才十岁，但专研人工智能这方面，被我在美国的同行注意到了，就推荐到了我这里。”

马德拉眼睛炯炯有神，“我打探过了，他很有可能，甚至是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能研究出人工智能！就算不行，他之前还研究过一个DNA追踪系统，能追溯到祖代的事，天才中的天才，不招揽进来可惜了。”

首领感动于他这份为组织添砖加瓦进献人才的心意，握紧他的肩膀，“马德拉，你真是我手下最可爱的人，没有之一。”

什么琴酒，什么卧底，在这一刻统统比不过你！

“首领！”

“马德拉！”

“首领！”

二人深情互望一刻，马德拉骄傲地挺起了胸膛，竖起一根拇指，满心满眼都是纯粹的算计，偏偏还能显得十分热忱，“这个小孩现在被他养父托马斯·辛德勒软禁了，我们现在下手正正好。”

“好的，这个月研究费再翻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