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小满五点多，天蒙蒙亮就起床，快速洗漱完毕，就背着书包出了门，直奔县医院。

等她赶到的时候，也就刚六点，楚淮才刚起床，还没洗漱，说好的早饭更别提了。

楚淮也是真傻眼了，没想到姑娘起这么早，果然高中生才是真的勤奋，大学里的懒虫们，八点能起来就不错了。

楚淮还算是勤奋的早起党，跟花小满也是没得比了。

“你先坐一下，等我一下。”

楚淮速度是真的快，以军训的速度叠了被子，又去洗漱好了，立刻变回他儒雅医生的样子，要是能多一副金边眼镜，估计更像。

“没想到你起那么早，我还没来得及准备早饭，要么，我们一起去医院食堂吃吧，我虽然是实习生，也算是医院医生，可以享受免费早餐。”

花小满犹豫：“这，不好吧？我算不算挖社会主义墙角啊？”

他以为楚淮说做早饭，就跟她家一样，溜热几个馒头，或者熬个粥什么的，哪曾想还要去人家食堂蹭饭。

她都来蹭课了，再蹭饭就真不好意思了。

“不算。我们也凭卡的。”楚淮也被社会主义墙角这个词逗乐了，拿了张白色的、带照片的饭卡，在花小满面前晃了晃。

花小满眼神好，一眼就看到卡上的照片：“你的证件照跟本人一点都不像，像是从劳改队放出来的。”

楚淮：“……”

姑娘，求你别那么耿直！

算了，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

两人一路，去到县医院的食堂，里面早餐种类比花小满她们高中学校食堂，可丰盛多了。

楚淮怕花小满跟她客气，主动去窗口点的餐，粥、煎蛋、肉夹馍、还有一小碟咸菜，两人都是一样的。他怕花小满吃不饱，还格外给她点了根油条。

花小满也没客气，来都来了，该吃吃，大不了晚上请回来。

跟楚淮在一起看书，花小满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也特别充实，都还没什么感觉就中午了，然后继续跟楚淮去他们食堂蹭饭。

吃饭的时候，之前给花小满看病的中年女医生苗医生，也在吃饭，就端了盘子，不客气地跟楚淮打招呼拼桌：

“小楚，吃饭呢？呦，带女朋友来了？”

苗医生看着怎么也有四十岁了，都可以当他们阿姨，所以也没必要跟小年轻避嫌，她这样的前辈坐过来，还一脸的姨母笑，就让人有点尴尬了。

“小楚眼光不错呀，女朋友真漂亮。咦，这姑娘我咋有点眼熟？”

“苗医生好。”花小满藏不住了，只能尴尬地跟苗医生打了个招呼。

“是你呀，雪地里埋了一夜的那个？花花，花什么来着。”

听到花小满的声音，苗医生一下子想起来了。她只记得，她们医院里都简称这姑娘为花花。

“花小满。”花小满尴尬回应：“不是埋了一夜，就在外头冻了一夜而已。”

“你说说你，好好的女孩子，咋就那么想不开？有啥过不去的坎儿？非要作践自己？等你长大点就明白了，女人啊，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