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看,实在是没眼看。
一个貌美少年,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没有丝毫压力的对另一个青年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愧是花月教的。
谢小仙长明明比那位许半仙还要高半个头,缩在别人怀中也丝毫不显得突兀。
祁摇枝只觉得谢秋光的发丝蹭得人微痒。
他也察觉到了里面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祁摇枝十分自然地把手放在谢秋光的背后,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以前凌霄宗有不少弟子年纪小,刚入宗门的时候都会很想家。一般都是祁摇枝进行这种人道安抚工作。
祁摇枝把谢秋光代入成了从前凌霄宗里师弟师妹,只觉得谢秋光其实还是个有些娇气的少年。
时间过去太久,祁摇枝的业务也依旧熟练。
但他仍表情柔和,安抚性地一下一下轻拍着谢秋光的后背,柔声道:“再忍一忍就好了。”
谢秋光没抬头,嗯了一声,声音依旧是闷闷的。
温热的呼吸扑在祁摇枝的脖颈上,微痒。
祁摇枝没有躲避,依旧十分温柔,就像以前对待师弟师妹们一样,摸了摸谢秋光的头,温声道;“如果实在难受的话,哭出来或许会好一些,师……我不笑话你的。”
虽然谢小仙长看起来很厉害,但是说不定他内心也是敏感脆弱的。
祁摇枝有许多小师弟小师妹看起来少年老成,但其实还是会偷偷掉金豆豆。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本来可以忍住,一被人安慰反而鼻子发酸。
但感受到怀中谢秋光有些僵住,祁摇枝敏锐地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
这么多人在这里,谢秋光又那么要面子。
他可能确实有些唐突。
祁摇枝刚想补救,就听见宋白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眉眼弯起来,道:“谢小仙长若是实在难受得紧,也可以回家去的。”
众人一下子提起了精神,如此活命的好机会!
谁知道那谢小仙长并不理会境主,甚至连头也没抬,只是固执的对青年道:“我和你一起。”
宋白宿轻嗤一声。
他十分不屑谢秋光活学活用,见到点甜头就开始一直示弱装可怜的行为。
宋白宿冷笑道:“我与我家相公许久未见,还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你这样黏在他身上干什么?”
话语中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祁摇枝微顿一下,只觉得周遭的目光都热辣辣的,有些窘迫。
察觉到祁摇枝的局促,谢秋光乖乖地站直了,还很垂下眼睫很懂事地说:“那你们先说吧,我还能忍的,小许哥哥不用担心我。”
对祁摇枝说的。
很绿茶。
宋白宿眼看祁摇枝对谢秋光又多出几分怜惜。
就算知道青年对谁都这般心软,但是还是不由得心头微微一梗。
他的“相公”哪里都很好,就是对所有的撒娇和示弱都照单全收。但凡是个明眼人,谁能看不出来谢秋光是装的?
而且还是学他玩剩下的那一套!
学人精!
宋白宿斜眼睨了谢秋光一眼,心中不耻。
他伸手一挥,便将祁摇枝和谢秋光分隔开来。
周遭光影陡然变幻,一瞬便到了芦苇村中的小院子里。
这里天光明亮,清风依依。
大米很警觉的从木窗中蹿出来,原本直奔祁摇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