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有腿病下不来床,床榻湿了也只能忍着。
且原身做的隐秘,只在被子里泼水,所以八顺也没发现他奶的榻是湿的。
奇怪的是,许母竟然忍气吞声,不但没向儿子告状,甚至对原身百般维护。
许母叹了一口气,“你婶不是坏的。”
赵长茹愣住,想到记忆中原身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对许母的态度更加疑惑。这世上竟真有这般委屈求全之人?
“她就是!她就是!”八顺冲赵长茹吼,小脸憋得通红。
许元景闻声赶来,冷声质问:“你做了何事!”
赵长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许元景眉头紧锁,质疑地目光在她脸上游移。
许母见状开口:“不关长茹的事。”
八顺气恼地捶在榻上,冲向许元景,拉住他,指着赵长茹,厉声道:“叔!你快把这个恶毒的女人赶走,她又要欺负奶,就连奶的窝头,她也要抢!”
赵长茹叉腰,深吸一口气,震惊地看着他。
这小屁孩添油加醋告黑状的本事不小啊!
她虽然没有圣母的觉悟,但也不至于欺负老人孩子……
赵长茹转眼,对上许元景愠怒的目光,心跳不由一顿。
她是不会,但原身会!
记忆中,原身不但抢过许母和八顺的吃食,还拿去喂了村子上的狗,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许秀才一家,连狗都不如。
赵长茹扶额,这是什么牌子的妖艳贱货,怎么能作成这样!
考验她演技的时候到了——
赵长茹挤出两滴泪,委屈地看着许元景:“相公,我没有,”她佯装哽咽:“是娘叫我进来,说要把窝头给我……”
她啜泣一声,抬手摸着肚子,丧眉耷眼道:“我不饿。”
八顺遇着洪水猛兽般,惊恐地瞪着她。
赵长茹将头微微偏转,耷拉着的眼皮下,一双桃花美眸,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