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容貌极妍宛如桃花,虽无华美衣裳修饰,却并无村妇粗鄙之气,竟比州府上那些官家小姐也不差。
许元景见好友发愣,轻唤一声:“仲书?”
那字仲书的青年恍然回神,面带羞赧之意:“失礼了。”
赵长茹一笑置之,心里却高兴地开出了花。
她的漂亮脸蛋哟~
那字仲书的青年满面难堪。
他骂的人就在眼前,而他却不自知,口出恶语伤人。
若这妇人骂他还好,他心中愧对圣贤礼教之感方可消去几分,可她不但不骂,竟连一丝恼怒也无,便更衬得他言行无状。
如此之女子怎会是传言之中所述那蛮横无理,不守妇道之人。
“嫂夫人好,我乃子常兄之学友,姓齐,名墨,字仲书。”齐墨向赵长茹拱手见礼。
他醒时,小厮与他转述公堂上之情形,言明赵长茹指天发誓与那王打铁并无私情,他本还有几分疑虑,但眼下他是信了。更甚,他已认定,市井之言十之有九为假,偏他往前还听信了,对赵长茹全无好感,实在是可笑。
赵长茹有样学样地回礼道:“仲书兄弟,你好。”
许元景连同齐墨错愕地看着她。
赵长茹拱着的手往前端了端。
有啥不对的吗?
许元景叹一口气。
齐墨摆手解围:“无碍。”
赵长茹目光不经意瞥向街边,见一衣着光鲜的女子正与人回礼:侧身,微顿,手交握放胯的一侧。
她猛然了悟,女子行礼与男子行礼的方式不同,便立即改换姿势,别扭地还了个礼。
齐墨忙不迭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