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顺没见过人针灸,见薛大夫往他奶腿上扎针,又惊又怒。
赵长茹捉住他:“别闹,治病呢。”
八顺不信,一个劲儿地问许母:“奶,你疼不疼?”
薛大夫让他问得心烦,挥手让赵长茹把人抱出去。
赵长茹没法,只得架着八顺,步出房外,抬眼便见许元景与高潜俩人又聊上了,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赵长茹抱手瞪着许元景。
这小秀才与她说上两句便要躲,遇着高潜倒侃侃而谈起来!
她蹲身在八顺耳边指使道:“去!继续踢毽子去!”
八顺没心思踢毽子,他现在满心担忧着他奶呢!
“昨日让你带去分给大家伙的鸡蛋糕,大家伙可还爱吃?”
八顺点了点头。
大家伙都可爱吃了,也愿意和他玩儿了。
“婶儿改日再做,让你带去分给大家伙,好不好?”
八顺点头如捣蒜。
自然是好的!
赵长茹许诺道:“你听婶儿的,自个儿踢毽子去,别打搅薛大夫给你奶治腿,婶儿一定再做!”
八顺一张小脸写满纠结,片刻,捡了檐下的毽子,跑到院子里踢了起来。
高潜见状,也按不住玩儿心,跟着一起踢起了毽子。
看着落单的许元景,赵长茹满意一笑。
……
薛大夫给许母、六福治了腿脚,写了方子,便要走。
高潜也拱手告辞道:“东池今日便不多叨扰了。”
许母扎了针后,已能自个儿下榻,慢悠悠迎到门边送行。
许元景还礼道:“小公子言重了,何来叨扰之说,小公子光临寒舍,是许某的荣幸。”
高潜忽又道:“说来奇怪,我总觉着与许先生似曾相识,今日交谈甚欢,更是一见如故。不知东池可否认先生为兄长?”
他说到“似曾相识”之时,许母脸色微变,扶在门边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