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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补档章节一(捉)

大房的小哥儿是面团子,找的哥婿竟这般精明果决,锋芒毕露。

果不其然。

他们是来断亲的。

断亲这件事,一直困在夏元仪心口。

两家确有矛盾,但他们家在京城经营多年,对谢星珩的用处极大。

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算账不行?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

老三走动关系,没能拿回断亲书。

老三找了二哥儿,走了黄公公的关系,还是没拿回断亲书。

他说:“大房有大靠山。”

被黄公公称为“大靠山”的人,他们无力反抗。

过后,家里一直不顺。

夏元仪当局者迷,赶上春试要到了,她只是不想老三浪费银子,她想为自己的孩子谋前程。

他们以为家里的不顺,是因为大房没给钱了。

但原来所有的不顺,都在老三身上。

他死要面子,不肯承认错误,也不想把错误说给妇人和小辈听。

他自知后路已断,他着急后半生能否安心舒逸。不知能不能成事,就想给江致微买个官。

大房厉害。早早看到了今天的局面,当断则断,狠狠跟他们断

亲了。

夏元仪说:“二哥儿也心狠,他接走他爹爹,半个字风声不透。”

江致微最近也在想事情,缺失了很多细节,但他想明白了大伯一家的很多行为用意。

夏元仪往外看。

她是妇人,跟小辈男子说话,大门开着,姜楚英还在外头凑着,时不时往里瞄一眼。

这般作态,实在惹人嫌。

她勾唇笑道:“家里还有个趣事,有个丫头,莫名其妙要赎身。她的赌鬼父亲,竟然拿出来五十两银子,死命要赎她。”

正好是乡试后。

当时谢星珩跟江知与都在京城。

夏元仪作为当家主母,家里大小事物,多数瞒不过她。

比如说,江致微进京以来,就在打听他娘在京都发生了什么。

老实说,夏元仪也不知道。

她没兴趣打听寡妇的日常。

在她家,轮不到寡妇兴风作浪。

如今回想,是她自大了。

“你娘不知道为什么,跟余春至突然好上了。巧得很,宋明晖那几天发高热,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等宋明晖好了,她又跑前面去端茶送水……”

夏元仪说着,嘴角下扯。

这般作为,她看不上。

她看向江致微,看他眼睛睁大,眼中情绪犹如汹涌波涛。

这件事,也能串起来。

为什么断亲的时候,谢星珩让余春至吃那碗汤圆,余春至毫不犹豫就从地上捡起来吃了。

又为什么,大房二房如此亲厚的关系,江知与那般好性子的人,都能对二房作出清点家资的事。

因为“毒”啊。

因为姜楚英连日念叨,梦里都忘不了的毒啊。

江致微想要拼凑的线索,是对时局的了解。

他跟夏元仪消息局限,只能从身边事情入手,然后拼凑出让他当心神剧烈震动的真相。

他偏过头,恰好跟往里面打量的姜楚英对上眼神。

姜楚英望着他笑了笑。

笑容里有江致微看不懂的讨好与卑微。

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人性情大变。

他们都不知未来会如何,患难里的一分理解,让夏元仪对江致微多了几分关怀之情。

她说:“你大伯一家好苦的心,把你家的钱财都收了,让你娘没法子带着银子上京替你打点。否则你现在就撞刀口上了。”

江致微身体发抖,手心没劲。

他很想抓紧拳头,以此获取力量,可他连眼皮都难以眨动。

他定定看着外面,看姜楚英来回踱步,看她走了又靠近,看她在门口探头探脑。

眼睛里有泪水,他视线模糊,努力瞪大眼睛。他眼角有涩涩的疼。

姜楚英终于发现不对劲,急急进来,看江致微又是抖又是哭的样子,心里焦躁。

“怎么了?你三婶说你什么了?”

一家子被官

兵围住府门,她还要做样子,让江致微好好听着,大人的话都是好话。

江致微找到思绪,声音哑得厉害。

“娘,你跟余夫郎认识吗?”

姜楚英几乎是本能反应:“不,我不认识他!”

夏元仪都听笑了:“弟妹,问你认不认识,没问你跟他熟不熟。”

姜楚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江致微一律不听,只问她:“你为什么要给阿晖叔下毒?”

余春至走了,姜楚英认为这件事可以一直瞒下去。

只要不让儿子见大房的人。

她猝不及防,猛地回身看夏元仪,眼神很毒很毒。

夏元仪给翻翻眼皮,没理她。

她的反应说明一切。

江致微脑袋遭到重击般,有一瞬空白。

他不懂他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千经万典,孝义为先。大伯跟阿晖叔待我……”

姜楚英疯了般嘶吼:“我才是你亲娘!!”

江致微怔怔看着她,眼角因用力睁大,撕开了小口子,眼泪里夹了血。

“大伯是长辈,他照顾我们十几年。你不记恩反成仇,是为不义。因仇心下毒,是为不孝。你是我亲娘,我们母子一家。你不义不孝,我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江致微的心都在发颤,在胸腔里被捏握着,喘不过气,脸色一霎透了白,有种渗人的虚弱。

“今次劫难,尚不知有无解法。你是我娘,我不会把你抛开。但我长大成人了,我们俩,我们一家,我们二房的事,从今往后,都由我做主。你病了,以后就好好养病吧。”

姜楚英不要养病。

她不承认她病了。

她需要对儿子的事有掌控权,决定他以后做官还是经商,娶媳妇还是娶夫郎。

她不点头,家里都是她说了算。

江致微不跟她多说:“你一日不知错,我们就一日无话可说。”

寄人篱下已经很苦了,母子离心,更让姜楚英心碎欲裂。

她跌坐在地,泪如泉涌。

她怎么可能认错。

她儿子就是看重大房一家,胜过亲娘。

江致微目光一直盯着她看,这番狠话下来,她眼中狠意与恨意不减反增。

这陌生感犹如实质,让他前十几年的生活,都化作一幕幕隔着云雾的画像。

回不去了。

兵变里,发生了家变。

江致微彻夜未眠,再从房里出来时,两鬓生了丝丝白发。

没连成片,但数量多,黑发遮不住。

仅两侧有,因脸色也憔悴发黑,一夜里似心血熬干,现了老态。

官兵封门,头顶只有一片青天。

江致微沉下心,在家看书。

事情被拆了个七七八八,江老三也不认。

夏元仪懒得比对,确认祸源之后,挂念着还在城内,不知安危的江万川,对江老三

厌恶到了极点。

日月更替,越过,府上的人越是沉闷。

被封门一个月后,家里粮米告急。

夏元仪有先见,早让人提前存井水。用了一个月,也见了底。

再去打水,水色微微发红。

鼻子灵敏些的人,还能闻到血腥气。

没办法,只能去叫门。

这回还是江致微去。

他把江老三硬拽着到了后门,江老三死活不开口,江致微就以他的名义开口。

他们能挨饿,小孩子也能忍一忍。爹娘要是饿死了,这怎么算?

以江老三的名义开口,江致微就要让江老三承受恶果。

“你们主子一定不想后世有人说,他把臣子的爹娘饿死了!”

都逼宫了。

不在乎自个儿的爹,难道要让天下人都无父无母吗!

江老三被他吓坏了!

“你疯啦!”

江致微指着门:“你今天求不来粮食和水源,我就告诉他们你没日没夜的骂……”

骂什么,骂谁。江老三心里清楚。

这是谢星珩断亲时用过的招数,在兵变事,威力成倍翻涨。

江老三的脸皮终是抵不过命,以爹娘的名义,苦苦哀求,求来了米粮,但没有水。

外头的兵语气恶劣:“你们家里有口井,不想喝井水,那就喝尿!”

是用血水,还是用尿,他们自己选。

江致微都不选。

他看着日头,辨认云彩,让府上的人再熬一熬。

要下雨了。

大暴雨。

这是赶考之前,他去农庄帮忙,跟农户杜大叔学来的本事。

那时不准,一半一半的概率。

来京以后就是禁足,他看云看天,阴差阳错的,竟把这本事练成了。

天上没什么云,只阴着,铅灰一片。

开春的季节,幸好不热,大家都能熬一熬。

江致微做了简易的压榨工具,摘了很多花草叶子,从里榨汁压水,先给两个老人,再分给小孩子。

他娘要喝。

江致微把余下的,有很多渣滓的汁水给她。

姜楚英就骂他不孝,虐待亲娘。

江致微面不改色,自己把汁水喝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当然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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