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朝局,一分为三。
真正为皇上做事的是一派,以太子和安平伯府为首的是太子党,以二皇子和郁王马首是瞻的是二皇子党。
而郁宴,就是皇上放在郁王府的那颗平衡朝局制约郁王的棋子。
身为棋子,皇上给了郁宴最大程度的宽容,甚至纵容,可也要防着棋子自成一派。
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皇上默了好大一会儿,朝内侍总管道:“他不肯听长公主的安排娶苏南黎,你说昨儿他为什么又和定远侯吃饭呢?”
内侍总管低了低头,“听说是定远侯府的姨娘勾结太医院医官构害顾医女。”
皇上摇头,“他处理了这件事之后,又和定远侯吃了个饭,两人一直待到小春楼打烊才离开,可谓是宾主尽欢。”
内侍总管低着头,没敢接话。
皇上叹了口气,道:“宴儿他......资质比太子和朕其他几个皇子都好,他若是真的存了什么心思......”
说及此,皇上眼底浮上杀意。
“朕是不会允许他敢觊觎这江山的。”
内侍总管低着头,心里冷笑一声,您何止不让他觊觎江山,您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为了平衡朝局,您让郁小王爷先后和长公主与郁王反目成仇,再纵容他不将太子与二皇子放在眼里,利用他打压太子和二皇子,将来这两位无论谁登基,郁小王爷都是死路一条。
被皇上琢磨被内侍总管心疼的郁小王爷,离了宫直奔云海居。
包间里,郁宴一进去迎面就看到萧嘉远一脸奸笑朝他伸手比了个二,郁宴挑眉,在椅子上坐了,“什么意思?”
萧嘉远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朝前探了探身子,“宴哥,这可是第二次了啊,昨儿一次,今儿一次,够密集的啊,这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给顾二撑腰了,你还说不是对她动心了?”
郁宴一脸无语白了他一眼,“我说过多少遍,我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给欢欢治病。”
萧嘉远就笑,“你说什么就什么呗,不过......”
萧嘉远忽然声音一顿,然后起身朝郁宴脑门摸了过来,郁宴偏头一躲,抬手打掉他伸过来的爪子,“你做什么!”
萧嘉远瞪大了眼看着郁宴,“你不对劲。”
郁宴看都没看他,自斟一盏酒,仰头就跟喝水似的喝了。
萧嘉远啧啧两声,“我记得,你今儿一早是发烧来着,按照你以往的规律,发烧怎么不得烧个三四天,怎么你现在就已经不烧了?你是不是吃药了?你不是不吃药么?谁这么大面子,能让你吃药啊?”
郁宴再倒酒的动作就一顿,想起了那两颗丑陋的小心心。
萧嘉远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一下就蹦了起来,“艹,你特么笑什么呢?”
郁宴一脸莫名其妙看向萧嘉远。
萧嘉远瞪圆了眼看郁宴,“你笑什么呢?”
郁宴:......
“我笑你是个锤子!说正事!”
萧嘉远狐疑看着他,“你是不是吃药了?”
郁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总不能告诉萧嘉远,他被顾珞套路了,顾珞把药丸放进小心心里给他吃了。
当着郁欢的面,他还不能吐!
他要是说出来,萧嘉远能笑他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