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淡淡开口，“你先出去吧。”

海露声音温静，“好。”

她看了顾夏夜一眼，纤长的睫毛轻轻敛去眼底的嘲弄。

这个女朋友，有没有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对容衍一无所知，甚至在出事的时候，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海露走了之后，轻轻将门带上。

顾夏夜看着那张俊美如玉的脸，明明每天日夜相对，她竟恍惚觉得有些陌生。

她想要问他，或许想问的话太多，全都汇聚在喉咙中，竟是堵得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病房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容衍打破了这片让人心窒的清冷。

“我一会就准备回去了。”

算解释吗？

应该算吧。

顾夏夜的心，依旧如同浸了冰水。

“所以，你才觉得没必要告诉我？”

容衍望着女人覆着薄霜的俏脸，“你在生气？”

“是。”顾夏夜凝视着他的眼睛，“我作为你的女朋友，在你受伤之后，最后一个知道，难道不该生气？”

容衍似乎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气，蹙眉道：“你早晚都会知道。”

早晚都会知道……

如果他只是怕她担心，她的心里还会好受一点。

可是，对他来说，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可能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他无所谓。

对她，他永远都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海露呢？”顾夏夜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咄咄逼人，“海露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