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看着她,薄唇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是。”
顾夏夜的脑子有短暂的空白。
不知道是夜色太深了,还是风太大了,顾夏夜竟觉得有种冷意,从四肢游窜进心底,让她全身发冷。
在这么一瞬,再去探讨冷纤在不在海露的手里,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无论冷纤是否在海里的手里,容衍也已经表明了态度。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海露。
海露并没有说假话。
顾夏夜知道,或许有别的原因,容衍才会这么做。
可是,她已经无法接受,也无法再去理解了。
海露依旧站在容衍的身后,她已经从刚刚的震撼中恢复平静。
她看着顾夏夜,红唇挂着优雅的笑,完全是一副胜利者姿态。
是了,她赢了。
容衍选择了她。
而她,却输得一败涂地。
她所有的付出,似乎都变得一文不值。
“我知道了。”她看着他,淡淡的开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成全你们。不过,你要先把欠我的东西还给我,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容衍眉头轻蹙,还没说话,顾夏夜已经再次扣动扳机。
这一次,她所对准的人不再是海露,而是容衍。
“砰!”
子弹从她的枪口中飞了出来,势如破竹。
顾夏夜的脸色苍白得近似乎透明,但她的表情却是冷酷无情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
从前的爱恋和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