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傅大人年事已高,也只是被人蛊惑,陛下仁厚宽容,还请陛下给太傅大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蒋九林跪地请命道。
“大宋皇室欠穆王爷十九年与家人团聚的时光。穆王爷回归后,救皇后之命,护皇城安宁,几番立功。尔等不知感恩戴德以谢其恩!竟想要以穆王爷一人之命换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夜霆拍案而起,怒骂道:“十九年前,晋国皇室以谋逆罪名诛杀了皇室登基的占星师一族。今年二月又以谋逆之罪诛杀了世代守卫晋国疆土的萧将军一族。”
“如此灭绝人性的皇族有何威信可言,他们承诺只不过是一场笑话。”夜霆走下台阶,来到蒋九林面前:“实力逆天的穆王爷你们不信,去相信一个杀妻灭子、诛杀功臣的无耻之徒。你们脑子装的是浆糊吗?”
蒋九林提醒道:“陛下,太傅大人不过是担心功高震主……”
帘后
夜北冥敛去心中酸涩,抬首看着眼前女子神情一窒的模样,眸底划过一丝心疼。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有些时候,无须多说什么,陪在她身边便好。
穆千寒原是顾念夜北冥身子未愈,不愿他一个人生闷气,又架不住他哀怨的眼神,只得躲在帘后不让众臣瞧见她的模样。未曾想到竟还有意外收获。
原来依旧有人相信晋帝,即使鲜血淋漓的事实摆在他们眼前,他们依旧选择卑躬屈膝,趋炎附势,苟延残喘。
掌心的温度提醒着她: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缓缓坐到他身边的暗榻上,眸底划过一丝黯然。
两人心有灵犀的选择默不作声,想要看清文德殿上这群大臣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功高震主?”夜霆看着蒋九林冷声反问,唇角划过一抹冷笑。
“只要能为国为民谋得生路,震主又如何?”夜霆一脚踹在蒋九林的胸膛,呵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妄想!”
蒋九林被踹倒在地,仍旧不死心,爬起来,跪地继续谏言:“陛下,穆千寒只是一女子,她怎能担任重位?”
“世人皆言德才兼备,尔等既无才又无德,有何资格站在朝堂上公然指责德才兼备之人。”
“身为一国之君怎能毫无容人之量,朕相信穆王爷不是那样的人,更相信她可以护佑大宋百年基业。”语毕,夜霆落座于龙椅上,扬声道:“而你们呢?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城墙上,你们让朕如何相信你们?”
“陛下,臣有话说!”伤重痊愈的宇文皓突然迈步上前。
“说!”夜霆沉声,眸底划过一丝杀意。
若是还有人敢不尊强者,他不介意血染文德殿。
“陛下,天闲宗围困皇城时,臣收到消息便立刻赶往,正看见穆王爷率领其部下对阵天闲宗。臣钦佩不已。”语毕,他跪地看着夜霆眸底一片赤诚,请愿道:“臣请愿带领金吾卫投效穆王爷麾下,以提升实力,护皇城安危。”
“万万不可啊!穆王爷已掌握朝中九成兵力,万不能将皇城金吾卫也交到穆王爷手中啊!”蒋九林跪地求道。
“有何不可?穆王爷修为深厚,若由她掌兵,大宋将所向披靡,成为武力强盛之国。”林修涯上前与蒋九林辩驳。
“精兵强将危及皇权?”同为太傅门生的魏景洲上前与林修涯对峙:“你可知……”
“魏大人,国若是没了,哪里来的皇家之权?晋人狼子野心,你眼睛瞎了看不见吗?”刑部侍郎张梁扯着嗓子,厉声怒吼道。
“穆老王爷中毒,皇后被行刺,天闲宗围困皇城,这三件事那件不是晋人阴谋。”尉迟文忠听了穆王爷的话不想掺和这些事,可今日他实在忍无可忍,开口怒骂道:“若没有穆王爷,现在晋人应当已经寻到机会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