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的呼吸落在耳边,夜北冥眸底划过一丝心疼,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护在自己怀中。
这个小傻瓜,一个人将所有的压力和责任一并抗在自己肩头,让他如何不心疼。
他买下这辆马车便是为了让她在回去的路上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沉睡的她仍皱着眉,他叹气,眸底划过一丝动容,手抚上她的眉头,轻推开她紧皱的眉头。
他眼眸中闪烁着瓣瓣泪花,低语道:“寒儿,别皱眉,不好看!”
本王知你难过,知你心里不好受。本王给你时间悲伤,但是别太久。
往事已矣,一切都已过去,再牵念也无法改变。别再难过,振作起来为他们报仇。
燕京城外
怀陵等人不敢踏进燕京,在燕京城外二十里地扎了简单地大营讲究的住着。直至景奕伤势恢复踏进大营。
景奕踏进大帐,怀陵长公主立刻迎上:“景奕姑姑.....”
“啪!”景奕一巴掌甩在怀陵脸上。
怀陵抚着自己的脸颊,一脸不服气的问道:“景奕姑姑,你打我做什么?”
景奕破口大骂:“蠢货,在人家的地盘上你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闹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我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傻徒弟。”
怀陵眸底划过一丝挫败,小声地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师傅,我以为穆千寒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女人,我以为宋军跟以前一样一无是处,所以才想要借机羞辱他们,让他们颜面尽失,我哪里知道短短几个月宋国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为师安排那么周密在她手底下几乎全军覆没,你竟还敢如此大张旗鼓的进城,结果被人卸了甲,扒了军装,晋军颜面尽失。你就不怕太皇太后知道后赐你一杯毒酒,了了你的小命。”景奕怒斥道。
“师傅,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您快替我出出主意吧!母后若是知道这里发生的事,真的会杀了我的。”怀陵看着景奕哀求道。
母后做事向来心狠手辣,最为倚重的便是身为天闲宗七长老的景奕姑姑,大多时候她都是听景奕的建议,她因被景奕收为入室弟子,母后才对她另眼相看。
如今她闯了这么大的祸,唯有紧紧的抓住师傅这根救命稻草,否则她怕是在劫难逃。
景奕看着怀陵,眸底划过一丝疼惜和无奈,开口道:“你已经将事情闹得这么大,很难收场,除非穆千寒愿意原谅你,亲口下令放你进城,将缴了的铠甲和兵器还给你,否则你便只能原路返回。”
怀陵眸底划过一丝怒火,开口道:“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低声下气去求杀我儿子的仇人。”
“混账东西。”语毕,景奕拉着怀陵指着面前蜷曲在营帐旁边病恹恹的士兵,开口道:“你看看他们,若是不能尽快进城或者寻个大夫过来医治,怕是的把命全部都交代在这儿。”
“他们这帮废物死了便死了,安阳王府还有十万精锐,他们才是主力。”怀陵看着躺在地上的废物,眸底划过一丝不屑,接着道:“这群没用的废物死了更好,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留着那些军饷养精锐军队。”
“啪。”景奕回首,一巴掌甩到怀陵脸上,大骂道:“我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一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