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捏着叶锦娘的下颚,冷声质问道:“案发之时,摄政王就在本官对面与本官下棋,他如何出门行凶?”
梁毅的话音落地,顿时大堂上鸦雀无声。
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出口成脏。
老子的,老子的称呼自己,不成体统啊!
尉迟文忠都知道自己学识不够,买了两个诗集放在手里捧着,日日看着。(虽然穆千寒不知尉迟文忠到底有没有看进去。但好歹人家态度很端正。)
“是你们畏惧于摄政王的威名,公然替他做假证。”叶锦娘哭的泪如雨下,转身向身后的老百姓求助,她瘫坐在地上,哭红眼睛,大骂道:“没有天理了,宋国官员竟然官官相护,人称之为肱股之臣的摄政王是卑鄙凶残、草菅人命的混蛋,前边唯一的女将军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的弱女子。”
“如此这般龌龊不堪的人品怎么敢提议要建立书院,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家中孩童送至书院读书。明日的最后一轮考核指不定会有什么阴谋,他们或许是想要害死你们的孩子啊!”叶锦娘咬紧双唇,眼眶通红,如诉如泣的向众人列举两位王爷的罪证。
门外老百姓不由脸色凝重,看着夜锦娘的目光瞬间变了颜色。
本欲挑拨是非,平息自己两个儿子怒气的程墨一时不知所措。
张梁起身,走到叶锦娘面前,冷声问道:“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叶锦娘毫不犹豫的回道:“九月十七日。”
这次她不仅要挑起内乱,还要书院无法收徒。
穆千寒和夜北冥两人默不作声,居于原位,十分默契的端着桌上刚沏的清茶,任由梁毅和张梁出面与叶锦娘争辩,对视了一眼,大有一副看戏的架势。
身后老百姓齐声道:“今日是九月十九日。昨日书院已经完成最后考核,学子已经入学。”
“小姑娘,你从方才到现在说了这么多,我们是听得云里雾里,却不料竟然是一个傻子,连日子都不知道。”
“是啊,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凭空污蔑摄政王?”
“摄政王谪仙一般的人物,怎可能会作出你口中那等腌臜污秽之事。”余秀送儿子薛锐来燕京参加最后一次考核,知道儿子已经通过考核并且是第一个登上书院后山的人,一阵欣喜,便想要回道银川城给丈夫薛邬报喜,却架不住结伴而来的两个乡亲一阵劝说,便在燕京多留了一日,正巧赶上了审案,便想要来见一见那一心让儿子仰慕已久的摄政王和穆王爷生的何等模样,有何倾世风采?
“穆王爷文采卓然,武功卓绝,连天闲宗都不曾放在眼中,又怎会是畏首畏尾的小人?”余秀看着眼前的胡言乱语的叶锦娘,斥责道:“你几次三番出言污蔑我大宋肱股之臣,挑拨两人关系,你定然是与晋人勾结才会如此肆意污蔑我大宋的国之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