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拉开了一条缝。

“洗干净了？”

“嗯..”

“穿上吧！”季明轩将衣服递到了池洛的面前。

池洛看着面前熟悉的狐狸耳朵和透明上衣，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一套他在先生生日那天穿的衣服，几乎就是他耻辱的标记，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些人看向他的露骨而淫秽的眼神..

他的自尊因为这件衣服碎成无数瓣，他想都不愿回想的衣服，再让他穿上，他着实做不到。

“先生，我不想..穿这个..可不可以，换一件？”

“换什么？让你穿什么就穿什么？”

“先生，我真的不想..”

“池洛！是不是对你好一点，你就要给我蹬鼻子上脸！”原本就因为下午的事情有失冷静，向来唯他是从的小狐狸竟然还拒绝了他的要求，季明轩当即气压就降了下来。

“这不是你要穿的吗？别跟我整又当又立那一套，今天你必须穿这件！”

在控制池洛的喜好这一块上，季明轩本就有着近乎于偏执的控制欲，加上监控里的那一幕，他急需在小狐狸身上攻城略地，去占有，去剥夺，去证明自己的内心没有一点为小狐狸而划分出的留白。

池洛用红通通的眼睛看季明轩，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才子今天和他说的话——不被爱的下场，不都是一样的么？

“先生，不穿的话，会怎么样呢？”

“池洛。”季明轩声音愈加森寒，“外面你这样的一抓一大把，你以为我的身边只留你一个，是因为什么？”

季明轩摸着池洛的脸，言语残忍：“是因为你十九岁就跟了我，听话又干净。”

言下之意，他要是不乖或者不干净了，先生会毫不犹豫地换成另一个。

原来，就算没有黎星，他也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池洛心冷到感觉不到疼，他扯不出娇艳的笑，只是拿着衣服转过身，声若蚊蝇，“先生，我穿。”

....

第二天一早，池洛懒懒躺在床上，让他倍感不适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睡衣，心里的芥蒂这才被抹去了大半。

先生正背对着他扣袖扣。

先生的背影挺拔，逆光中有一种禁欲的美感，可先生的那双手却又生得“色”气十足，筋脉蜿蜒错落于薄薄一层皮肤下，青色血管荦荦大端，手骨鳞萃比栉，哪怕轻轻拨动纽扣这一动作都充满了男人味。

燃烧芳心的纵火犯偏偏生了一双好手。

很多的时候，池洛也会问自己，一定就非先生不可吗？

可是如果，睡醒后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这样完美优秀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光是举手投足就足以落成画，真的很难不沦陷。

池洛光着脚，从背后拥住了男人，声音虔诚：“先生，让我为您系领带吧。”

小狐狸低眉顺眼，乖得像小媳妇。

他越靠近季明轩，他身上属于季明轩的味道就越重，这是一条被打上了季明轩记号的小狐狸。

所属权昭然若揭，占有欲得到满足。

季明轩拢着池洛的手按在胸口，低头吻了下去。

...

领带不知怎么又从季明轩的领口变回到了池洛洁白的手腕上，在足以让人致幻的欢愉里，季明轩听到身下人喃喃的自述，“先生，我会很乖很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