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又是倒酒又是夹菜的，生怕他下一秒就走了一样。

“黎总，您也明白，这做生意的哪里有干净钱，尤其咱们这行，多多少少都干过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闫明坐了下来，一副主人公嘴脸：“你看韩熙和林东，当初圈子里的佳话，现在离婚传言满天飞。”

黎霄浅尝了一口杯子中的酒。

带着些许的苦涩味道，不久后，口腔里弥漫起一股葡萄味的清甜，不算难喝，但也不好喝。

他放下杯子，翘起起二郎腿，每个动作都是优雅，手指交叉搭在腿上，掀起眼帘看向闫明：“所以呢。”

“所以咱们不如联手，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不是？”闫明笑了起来，“就拿您爱人来说吧。”

听到叶锦川，黎霄来了点兴趣。

“大家都知道您和他感情不和，甚至不少人猜测你们是奉子成婚，传言满天飞，你们也从来没澄清过。”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我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了好几年了，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您和他估计和外界传的一样，感情没多好，综艺上的你侬我侬不过是装出来的效果罢了。”

黎霄眉眼写着一股子烦躁，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起娱乐圈，叶锦川绝对比您懂，这个圈子里潜规则是常有的事情，没几个人挣钱是干净的，我不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漂亮话，但你不能破坏市场，你让人查我的黑料，有想过会得罪多少人吗？”

黎霄气笑了，嘴角微微动了下，他盯着闫明小人得志般的嘴脸，只觉得胃里一阵难受。

听了这么久，他也明白了闫明想表达的意思。

闫明挣钱不干净，不希望黎霄去调查他的黑料，所以给黎霄扣上了一顶破坏市场的帽子，还用了韩熙和林东的塑料婚姻来举例这个行业是多么复杂。

这些黎霄都无所谓，他唯一不能忍的是，闫明把叶锦川和那些垃圾相提并论。

他舔了下犬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说：“叶锦川是什么样的，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评论。”

闫明却没听出他话里的怒意，继续说道：“您也不用再端着了，这里就我们两个，娱乐圈里的事情我们都门儿清，那个籍籍无名的叶锦川，忽然红了，开始吃黑红的流量，又突然上了现在这档综艺，成功洗白，变成了二线，这其中不都是因为您吗？”

闫明起身，像好哥们一样搂住黎霄的肩膀：“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靠金主上位的事情我见得多了，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您也不用在我面前藏着掖着。”

黎霄曲起两指，捏住闫明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脑子发育完整了吗？”

他懒得和闫明啰嗦，一脚把闫明踹出去老远：“蠢货。”

就着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手，黎霄抬脚就走。

闫明狼狈地坐在地上，西装上隐约可见皮鞋的鞋印，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哪里惹火了黎霄。

黎霄马上就要走出餐厅了，闫明连忙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你想清楚了，你们黎氏可是接受了我送的礼物的，你要是再不收手，小心把自己也搭进去。”

毕竟受贿也不是什么小罪名。

“你哥哥已经拿了礼物，你要是不帮我办事，想过怎么跟他交代吗？”

“说你是蠢货都抬举你了。”黎霄冷笑一声，“你他妈的弱智吧！”

声线很冷，这句脏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但不显得粗鲁，还有些不屑一顾，居高临下的意思。

黎霄没再搭理他，抬脚离开了餐厅。

虽然离司机过来还有一段时间，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给闫明踢残废了。

他拿出手机，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是叶锦川打来的，心中的疙瘩消失不见，反而还变得有的甜。

他给叶锦川拨打回去的时候，叶锦川正在洗澡，是晨晨接的电话。

“爸爸？”晨晨用小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丝毫不耽误自己看故事书，“窝在看书鸭~《苹果公主大战牛魔王》。”

“你小爸爸呢？”

“他在洗澡澡，要我去找他吗？”

【晨晨，你人还怪好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