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摆放牌位的祠堂。
比起下人待的院子或者是厨房仓库这类地方,段延亭觉得那几个地方更有可能找到不一样的发现。
心魔像条甩不开的小尾巴一直跟在他后面,段延亭去哪个房间他就去哪个房间,最后段延亭停下脚步无奈道:“你去别的房间,这样找线索也能快一点。现在堂兄那里没什么修为高的人保护他们,一旦出事会很被动,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线索才行。”
心魔盯着他,似乎很不满段延亭想甩开他,不过还是在与段延亭的对视中败下阵来,咕哝了一句“知道了”,就拖着脚步去了别的房间。
段延亭总算能定心在房间里找线索了。
他现在所在的房间正是城主府中的祠堂。肃穆安静的祠堂正中央摆放着先人的牌位,大概是曾经有人在这里受过伤,所以牌位上沾了点深色的污浊。供奉台上的蜡烛早已燃尽,盘子里的食物也已经变质腐坏,甚至食物表面也落下了薄薄一层灰。
段延亭双手合十,在心中道:“冒犯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放开手脚在祠堂里翻找起来。祠堂并不算太大,所以段延亭很快便检查完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段延亭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刚准备去往离鸾的房间,却突然胸口一疼,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哐当——”
他的身体砸到了方才的供奉台上,直接将供奉台撞翻,台上的东西也从桌上摔了下来,碗和盘摔落一地。
段延亭躺在翻倒的供奉台上,努力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结果手心扎到地上的碎片,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换了一个地方支撑身体,然而触碰到的不是平滑的桌底,而是一个略凸出来的一样东西。
凸出来的东西触感冰凉钝滑,像是一块玉石,所以压到伤口时也带来了一阵阵钝痛。
只是还没等段延亭去看他碰到了什么,就感觉一种里里外外被人看透的窥探感,一时毛骨悚然。
他抬头,恰好与一个戴着木制面具的人对上视线。
甚至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他便被那人钳制住了。那人一手掐住段延亭的脖子,另一手覆在段延亭的丹田处,手指呈鹰爪状,似乎在酝酿着杀意。
不知为什么,段延亭觉得这个人就是剜去修士灵根的幕后黑手。
“雷系单灵根,倒是遇到了不错的。”那人见段延亭的手无声无息地探到一旁要拿出什么东西,朝他手的方向瞥了一眼,段延亭的手腕便被灵刃划得鲜血淋漓。
“呃——!”
段延亭手指蜷缩着哼了一声,由于脖子被人掐住,根本无法做出别的举动。这个人完全没有轻视他,几乎是段延亭有任何动作就会十分警惕,与此同时这个人的修为远比他高。
“心眼还挺多。”那人怪笑了一下,按在段延亭丹田处的手指穿过他的衣服直接刺入他的皮肤,血色顿时在他的衣服上晕染开来,像是无声绽放的花。
段延亭手指无意识的成拳,眼神凶狠地瞪着那人,周身灵力像是被侵犯到领地一般顿时暴起,集中到那人刺入的伤口处进行攻击。
那人笑了:“不过区区筑基修为。”
段延亭喉间的手指猛然用力,本就滞涩的空气愈发难以进入身体。与此同时,丹田处的手指又深入了几分,如刀割火烧般的疼痛侵袭了全身,丹田处的伤口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破了个大洞,原本在身体中不断运转的灵力顺着那个大洞不断溢出。
段延亭知道这很危险,但他只能任由这个人行动,因为对方强大到他连耍心眼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