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寅眉间拧起深深的沟壑:“没了?”
“没了。”
“……当真没骗杂家?”
“真的!”阿沅连连点头,几乎想抓着冯寅的肩咆哮,“真的不能再真了!”
冯寅狐疑的盯了她好长一会儿,沉吟着:“似仙似妖一般的人物……还治愈好了你身上的伤……你还重伤了他逃跑了……”
阿沅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
冯寅蓦的笑出了声:“子不语怪力乱神,真当杂家蠢不成?”
阿沅急了:“公公我句句属实除了……”
突兀地一顿,冯寅登时眯起眼,面色不善起来:“除了什么?”
阿沅确实隐瞒了些。
不多,只一点。
脑海中一晃而过是青年俯于她膝上,以唇一点一点舔祗掉她膝上的血渍……
冯寅惊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面颊越来越红,她张了张唇,半天才找回声音,磕磕绊绊道:“没、没有,就是这些了……”
冯寅自然不信,按姜沅这么说,那个似仙似妖的人只能是他从河道内发现的青年,可那青年他在玉陶公主的命令下请了多个郎中查看过了,不知为何身子骨虚的很,更没有什么诡异的金瞳,是以冯寅早早排除沈易的嫌疑。
“好啊,我看你这丫头真以为背靠玉陶公主杂家就奈你不何是么?”冯寅勃然大怒,“杂家有的是手段治你!”
冯寅拂袖离去,阿沅在身后连忙高声道:“我所言句句属实,公公不信我也没办法!”
冯寅余光瞥去,少女直直盯着他,眼眶微红,似极害怕但仍强撑着不肯低头,冯寅觑了她一眼踱步离去,却在门外,终于摆脱了少女的视线后脚步迟疑了下来。
倘若……倘若姜沅真的没骗他,那个青年并不是她所说的人,那么那个似仙似妖的人物……
难道当真是河伯?!
而且那丫头不光当地人,连她亲娘也说过她颇为邪性……
冯寅小心脏猛地一颤,脑门登时一圈虚汗,不敢多想,连忙走了。
阿沅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
她盯着自己光洁的脚踝和双膝,怔了好久,喃喃着:
“原来……真不是梦啊……”
她怔了一会儿,扯过薄被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无声尖叫,忽然一道尖细的嗓音传来:
“公主殿下传姑娘进殿伺候,沅姑娘,莫要叫殿下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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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宫内。
沈易盯着面前一脸跋扈的少女,只觉得好笑:“我几时要你救我了?”
不对,他什么时候需要人救了?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淹死在河道里了!”玉陶紧紧盯着他,脸上仍是笑着的,双手却紧张得攥在了一起,“我也不是威胁你的意思……我、我只是想说,你身上的伤还未愈,留在宫中调养如何?”
沈易不欲多纠缠,也懒得解释若不是他止了大雨,谁救谁还两说。淡淡道:“不必,就此别过吧。”
玉陶一急:“你可是担心家中父母?你是何方人士?家住在那儿?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