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很贵,他租不起。
再怎么样,他和蒋舟也没熟悉到这种地步。
对面听到他的话,本来兴高采烈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哦,这样啊……”
江云舒:“嗯,谢谢您了,改天请您吃饭。”
蒋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没劲儿,“没事没事,我也没做什么,而且你也不用一直用尊称,之前不是说……做朋友嘛。”
江云舒笑得明媚,“好的。”
见时间已经过了许久,便准备挂断,“那就这样,改天再联系。”
“是什么事?”电话一断,冷濯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江云舒站起身,拿着刚打印出来的文件送到他桌上,“没事儿,是蒋经理帮我的忙。”
“私事?”
江云舒点点头,站在旁边,等着他签字,公事公办道:“是的。”
本来按照冷濯的性格,他以为两人的聊天到此结束,没想到老板竟不同以往,接着问他,“是什么事?”
江云舒看了看他,觉得面前的人眼下格外认真,好像在谈一个大项目,不自觉也跟着严肃。实打实得说出口,“是我租房的事,之前的房东要搬回来住,所以准备另找房子,蒋经理说他那边有一个空的,约我去看。”
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看着冷濯皱起眉头。
说完,他仔细观察了冷濯的表情,好像不怎么高兴,江云舒暗想,该不会是觉得他越界了吧?
先是韩文博,后是蒋舟,会不会是老板觉得他对那些公子哥儿另有所图?
又连忙接着说到:“但是……我这边已经有在谈的新租房合同了,所以拒绝了他。”
说话间,江云舒的手交握在前,两只眼睛盯着冷濯,炯炯有神,与冷濯四目相对时,手心却早已生出冷汗,不自觉捏了捏,指尖都惹上湿意。
“撒谎!”
嘭……
江云舒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崩塌,被拆穿的瞬间飞灰湮灭。
不是,这人是狗吗?这么灵敏!
还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的表演天分失效了?
“呃……”江云舒闭了闭眼,老实地说出实情,“因为蒋经理太过热情,所以为了打消他的念头……”
才这么告诉他的。
但是为什么蒋舟没发现,冷濯轻而易举地就知道他撒谎了?!
这不合理啊!!!
“所以……”听到声音,刚刚因为撒谎难堪的江云舒,又抬起头来,“蒋舟都知道的事儿,我还不知道?”
江云舒:“!!!”这重要吗?
这又不是工作,不必汇报吧?
“……上周蒋经理来公司的时候,他无意间听到的。”
上周蒋舟来他们公司办事儿,上来找江云舒,恰好他当时在给中介打电话,被听到去了而已。
“行,下去吧。”
终于刑满释放……
江云舒卸了口气,伸手去拿文件。
“这份文件,我带出去给罗秘。”
一双如白玉般的细手,从冷濯的眼前滑过。
兴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江云舒撒谎的时候,最爱认真看着对方,手不自觉地搓着指尖。
虽然动作幅度小,但冷濯在他发现小号骂人后,就观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