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冷濯手机来电,江云舒挨得近,看到了上面的人名,是他们刚说的那位技术部负责人,一般只有大事的时候,才会打电话给冷濯。
两人对视一眼,冷濯往旁边走去,接通电话,江云舒接着在这儿和这位聊。
其实说是聊天,但江云舒做了这么久的助理,眼力见还是有的,这周何欢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显是追着冷濯来的。
不说别的,就说在称呼上,冷濯在的时候和冷濯不在的时候,也是不同的。
之前听说他们这行最是傲气,看不上寻常人,江云舒还不信,现在他是真信了。
不过,这周先生,倒是能屈能伸。
“江助你们就要回去了吗?现在还早,可以再吹吹风。”
江云舒笑着应到:“冷总说要回去,我也做不了主。”
这话噎得周何欢扯了扯嘴角,手里的花束快要捏断了。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发制人,重新堆满了笑,“江助,上次你走的快,和翟老师去做什么了?”
江云舒就那么笑着看他,若说刚才还觉得他有点可爱,现在眼里却只剩下淡漠。
“啊……”见江云舒不说话,周何欢接着便解释到:“我绝不是打听你们的隐私啊……实在是翟老师他之前说想和喜欢的人做很多有趣的事儿,我就问他是谁,他当时指着泰昌的楼,说在里面工作,所以那天我见到你才惊讶。”
江云舒手放在兜里,计算着冷濯什么时候接完电话,嘴里应到:“也许是我别的同事呢,可能你误会了,翟义凯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们只是朋友。”
周何欢听到他的话,即便完全不信,也笑着道歉,“对不起啊,那我想岔了。”
眼里满是歉疚,好像诚意满满一样。
“没事儿,误会解开就好了。”
周何欢听他这么一说,便叹了口气,“唉……若是我和冷总的误会能这么轻易地解开就好了。”
江云舒还不知道他们俩人有了交集,他看着冷濯不爱搭理的模样,以为他们俩人差不多算是陌生人。
“你不知道,那天我和冷燕山停总他们吃饭了。”周何欢说起那天的事,面上有点难为情,“其实,因为家里也有在商界的长辈,我一直听说冷总的事迹,很是佩服他,自从在聚会上见过他之后,有点……”
周何欢咬了咬唇,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就上次,我其实是故意问你,他有没有对象的,我想着若是没有,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了?!”
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定,周何欢才抬头,眼眶湿润地看向江云舒,“江助,你不会怪我吧……”
江云舒:“……”他以什么立场怪周何欢呢,冷濯又不是他的所有物!
“……不会,”江云舒顿了片刻,从喉间发出一个声音。
周何欢带着湿意的眼眸,看向那边接电话的人,“只是,冷总好像对我误解很深,你是他的助理,可以帮帮我吗?”
江云舒皱眉,耐心快要耗尽了,“如你所说,我只是他的助理,并不能帮你做什么,如果你们俩有什么误解,倒是可以自己尝试解开。”
周何欢咬牙,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就这一次,而且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不会让你为难的。”
“就是……帮我送这束花,可以吗?”周何欢递过来手里的扶桑花,眼睛却看向冷濯的方向。
江云舒看着他左耳上的花瓣,只觉得心里不舒服,想推脱,放在兜里的手攥紧了拳头,抿着唇,不说话。
红色的扶桑花太过娇嫩,他手里有的已经快蔫了。
“江助不想帮我……”周何欢见他不接,低下了头,似乎有点伤心,“是因为也喜欢冷总吗?”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