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裴凤舞接收到蓝贵妃的暗示,突然就指着翠浓说道:“刚刚长公主突然病发,我看你满脸惊恐,盯着我大姐姐的腰间挂着的荷包欲言又止,我大姐姐荷包里花粉就是你放的对不对?!”
翠浓闻言,吓得张嘴便辩解道:“没有,这不是奴婢故意放的,是大小姐让我放的,至于她为什么要让奴婢这么做,奴婢便不知道了,总之这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舞阳长公主本来已经放下了对裴胧月的成见,此时听到宫女的禀报,以及裴凤舞和翠浓的对话,却是想撕了裴胧月的心都有。
这个该死的裴胧月,她竟敢在荷包里放花粉害她?!
难怪了,她就说她的哮喘病已经有许久不曾发作过,今日无缘无故就发病,而且还来势凶猛,差点要了她的命。
原来这一切还是裴胧月惹出来的!
好啊,亏她刚才还很感激她救了自己,不曾想她这根本就是故意为之,想用这种手段博取她的好感。
这个阴险小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舞阳长公主怒从心起,当场便要治罪裴胧月。
裴胧月早就知道蓝贵妃和裴凤舞的阴谋算计,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她不慌不乱地看着舞阳长公主,说道:“长公主的欲加之罪,胧月可不承认,我今天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谢恩,又不知道长公主你会在这里,我要是会算,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儿。”
裴胧月说出这几句一点都不心虚,虽然她早就知道蓝氏和裴凤舞的算计,但她本来就不是算出来的,而是让明月一直盯着翠浓才发现的。
否则,今天她站在这里可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嘴说不清了。
她对舞阳长公主说完这几句话,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转首便又盯着翠浓,厉声说道:“翠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无中生有污蔑我这个主子?我何时有吩咐你往我荷包里放花粉了?”
翠浓被她凌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差点就要自乱马脚。
但想到蓝氏的心毒狠辣,她还是又稳住了心神,强词狡辩道:“大小姐,如果你是要奴婢替你背锅,那奴婢也只能认了,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那些花粉的确是你让奴婢放进去的,奴婢可没有胡说。”
裴胧月冷冷地睨着她,“行,既然你硬是要说是我让你放的,那你告诉我,这些花粉我是什么时候交给你的,我又为何不让身边的贴身丫鬟去放,而是要交给你这个刚刚才调到身边来伺候的二等丫鬟去做?难不成你更值得我信任?!”
翠浓被她逼问得冷汗淋漓,不知该如何作答。
确实,如果这种花粉真是裴胧月蓄意用来谋害舞阳长公主的,那保险起见,她肯定是交给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放比较稳妥,而不是随随便便交给一个新提到身边的丫鬟。
“那大小姐若是不信任奴婢,也不会把奴婢提到身边去伺候。”翠浓白着一张脸,脑子转了半天,总算是想出来这样一句解释。
裴胧月闻言,却是再次冷笑,“照你这么说,我早就应该把你提到身边去伺候了,可我一直都没有不是吗?!”